沈珩舟的每一个动作绅士而优雅,两个人仅仅贴在一起,宛若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 顾珊珊的美丽引来了场上无数男人女人的停留注目,就连郑源这块榆木疙瘩也是目不转睛,频频赞赏。 乔允初对此无感,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爱吃的黑松露和鳗鱼,填饱肚子才是正事。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继续去当花瓶,陪着老板谈生意。 二楼楼梯隐蔽处,沈海拄一根雕刻着祥龙的黄花梨拐杖,俯视着舞会上的一切。他的眼眸深邃,里面藏着世故的沉淀和独特的智慧,就连唯一是缺陷的拐杖也似乎成为他权力和魅力的独特象征。 此时此刻,他像是整座a城的王。他骄傲自己创造下的商业帝国,成为了过去几十年,未来几十年都不可能超越的存在,是人们心中的神话。 若是问他,最让他骄傲的东西。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最让他骄傲的是他的儿子一沈珩舟。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商业也是如此,不知有多少先辈辛苦打拼积累下的家业被几个不孝的后世子孙霍霍几年消失殆尽,一个富贵至极的家庭就此没落不堪,彻底败落。 所以,本地家族企业最重视继承人的选拔和培养,一般是从有能力的儿子女儿当中选拔出来最具有领导性的一个人挑大梁。 他们沈家没得选,女儿身体不好,常年养病,继承人的重任就落在了沈珩舟身上,沈珩舟也的确不负众望,对此他很满意。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确保家族血脉的延续。 随着音乐的停止,舞蹈结束,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顾珊珊依旧跟在沈珩舟身后穷追不舍,他不免有些烦。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刚清静两分钟就又被通知父亲要见他,沈珩舟上了二楼。 书房里 闻名遐迩的商业巨头沈海,头发花白,但依旧精神矍铄。 “爸,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沈珩舟在上来之前,心中就已经有所预料,可他希望自己猜错。 沈海正紧盯着眼前的儿子:“你看顾家女儿怎么样啊?” 沈珩舟平淡地回答:“年轻,漂亮,无脑。” “哈哈哈。” “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会儿下去多和她接触接触,培养一下感情,年后春天把婚事办了吧?” 果然和沈珩舟猜测的一样,他出声反抗:“我不喜欢她。” 老爷子沉声开口:“不需要你喜欢她,你娶她就行。对方也是商业世家,对你,对沈氏集团,都有莫大的好处。” 沈珩舟沉默不语,头却低下,看着桌子发呆,想着如何能推掉这桩商业联姻的同时,又不把老爷子气住院。 “怎么?不说话?”老爷子有些不耐烦。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你们两个先举行个订婚宴,明年结婚。” “爸。”沈珩舟深吸一口气开口,“我不想为了商业联姻而结婚。” “放肆!”老爷子拍案而起,“你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是吗?” 旁边的佣人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扶着生怕老爷子一激动,心脏受不了。 他尽量心平气和道:“爸爸,我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但我不只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我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感情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利益才是永恒。” 沈珩舟起身想要离开。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前女友?”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他,“人家早就把你甩了。”沈珩舟默默离开。 “你要有自知之明。”老爷子开始剧烈咳嗽。 佣人眼疾手快,拿出一粒药丸喂进老爷子嘴里。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长叹一声:“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偏偏在婚事上和我叫板。” 沈珩舟从二楼书房出来,路过围栏看到乔允初正和一个一个年约五十,身形有些发福的男人跳舞。 男人起舞的步伐有些僵硬,乔允初虽然尽量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但眼中的尴尬和无奈却无法掩饰。 男人笑得一脸猥琐,时不时还故意触碰乔允初,要不是宴会上人多,恐怕当下就会将她拆骨入腹。 沈珩舟知道男人姓陈,是一家机器人公司的老板,赶上风口,暴富发家,是一个暴发户。 他眼中闪过一丝醋意,轻轻招手,手下附耳而来。 手下的人听了吩咐点头离开,陈老板还不知道自己辛苦发展的产业会因一支舞彻底断送。 乔允初此时苦不堪言,在跳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