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宿之仇。”
好女怕缠郎,古人诚不欺我。
行动上已然输了,梁婠也懒得再同他语言上争辩。
他埋在她的颈窝,放低了语气,声音闷闷的:“婠婠,我有我的原因。”
是,谁又不是有自己的原因呢?
那句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杀了高潜,背后究竟是何深意呢?
梁婠闭上眼,不想去管。
他的原因,与她何干?
他低低一叹:“我自以为心肠够硬,却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梁婠贴着他,闭口不言。
终归脉脉。
日子似乎不曾改变,一如往昔。
十年九春旱。
真真应验了那句春雨贵如油。
谁也不知道有着瑞雪兆丰年祥兆的南齐,竟会迎来几十年不遇的大旱。
本该阴雨绵绵的季节,滴水不见。
已经一个月了,饶是富足如太师府,亦见紧迫,可想而知外头该是怎样一番惨象。
陆修亦是越来越忙。
府中人虽知灾情严重,可到底没怎么影响到自己,甚至还有所期盼,只巴望着下个季节到来。
梁婠可没那么好的心态,每日只计算着所剩仓储能支撑多久。
大旱之后,必会引发蝗灾,届时只恐要面对更严重的饥荒。
饿殍载途,白骨盈野。
何况,饥荒之下,易引动乱。
白露与谷雨在一旁忙碌。
梁婠蹙着眉头,伏在案前,很多事情她早已知晓,如今不过是再经历一遍。
可是,这所谓的灾情,对她来说,又如何不算一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