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镜应下后问:“昨儿也就罢了,可是今天总得用午膳,如今厨子倒是有两个,只是一来这厨子不知来路,二来恐味道不合主子们的胃口。 原先府中有六个厨子,只是那四个是上一任的留守大人自己私宅里的,如今自然也随着一起走了。” 李靖安接过明镜手里的册子,看了那两人的基本信息,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凡事还是小心为上:“那两个厨子暂且还是先不用了,这边也有安国公府的别院,你让李四去别院调两个信得过的厨子先用着,等过几日再找人来顶替。” “是,郎君。” “还有如今夫人病着,府里有什么事情都别劳动她,让李四给我传话,等夫人好了再说。” 明心和明镜是谢氏的人,自然是一片忠心,听到李靖安如此吩咐,哪里会不依,甚至感激郎君对夫人的体贴。 “明心……” 听到谢清徽有些沙哑的声音,李靖安忙不迭的跑到榻边:“清徽,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清徽有些迷糊,突然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忙问:“二哥你怎么在这?你今日不是要和公爹安排前头的事吗?” 明心插嘴道:“夫人昨晚高热,郎君守了一晚上,早晨就让李四去国公爷那里告假了。” 李靖安示意她们俩先下去整些吃的,而谢清徽看到李靖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你怎么也不去眠一眠,否则我好了,你又累倒了可如何是好。” 李靖安摸了摸她的额头故作凶样:“我好歹是个郎君,怎么会轻易累倒,倒是你,这几日要好好休息,不准你再管府里的事情。” 谢清徽没忍住笑了,可是继而又有些担忧:“如今你和公爹世子在前头忙着,府里的事情也得赶快安排好,我哪里忍心你来帮我,还要两头兼顾,况且府里的事情本就是我该做的。” 李靖安摇头:“哪里有什么该不该,我们是夫妻,从来只有一同分担,为什么要用帮这个字,难道我就不住这府里了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共同的事情,你病了,就让我来安排好不好,不要担心,也不许胡思乱想。” 谢清徽心中安慰,但是想到安国公又有些不安:“可是公爹那边会不会有不满。”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的。” 因着如今府中乱糟糟的,明心和明镜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想到如今谢清徽还很虚弱,明镜便做了自己拿手的鸡茸粥和鸡蛋羹。 明镜厨艺极好,只是身为谢氏的一等女使,她甚少有下厨的机会。 李靖安看着谢清徽用膳吃药,等到她睡着之后才去了安国公的正院。 此时李靖廷正在与安国公商讨压制眼线的对策,李靖安推门走了进来。 想到儿媳妇生病,安国公关心了一句:“清徽如今如何了?” “阿耶放心,已经退烧了,就是身子还有些虚。” 安国公皱了皱眉头:“罢了,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休养吧。” 说完这话,安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要不是尹氏提醒,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二儿子成婚以后竟然还没有圆房。 刚开始他怀疑儿子不喜欢谢氏女,可是看两人相处又不像,然后他忍不住怀疑儿子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私下探查了府医,府医也说一切正常,安国公是真的纳闷。 于是他试探着说:“你也不小了,等一切安定下来,这三年里,你们也能给我生个孙子了。” 李靖安有些不悦,但想到阿耶也是担心,便回答:“清徽还小,我不想她这么早就做母亲,况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先安定下来再说。” 安国公这下确定了儿子没问题便安心了:“我也不是催你,只是你媳妇看起来身子有些弱,现在开始喝药调理也来得及,别和你大嫂似的……” 说到这里,安国公就有些不满,嫡长子在自己眼里是最优秀的,偏偏娶了个不能生养的媳妇,虽说嫡子庶子都一样,可是谁不知道嫡子尊贵,将来也有母家扶持,可是庶子就不一样了…… 李靖廷虽有心反驳,但到底不敢和自己父亲对着干。 李靖安则是不管不顾:“阿耶这话就太过了,清徽身体没有问题,更何况是药三分毒。 再者大嫂这些年来为府里付出了多少,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您怎么能这样说她。” 安国公听到儿子反驳,有些吹胡子瞪眼:“谁家媳妇不是这样过的,掌家理事也是你大嫂应该做的,难道就因为她付出良多,就能抹去不能生养的罪过吗? 还有,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明着说你大嫂,实则护着你媳妇,反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