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众生相啊! 田原老伯的惊愕,侯渡的偷笑,对面那一组其他人的意外,还有他们这一组或平静或不安或看好戏...... 同一个消息,对不同人的意义截然不同。 “怎么可能?”田原满脸震惊,大声叫了起来。 “...因为有7个人将你告发呢。”监狱长随意地说,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分明隐藏着看好戏的恶意。 在田原还在大吵大嚷,为自己的处境不甘又不解的是时候,侯渡‘噗嗤’笑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场景下却无比刺耳,田原立刻看向了他,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是你吧?就是你告发的吧?!为什么要告发我?明明我根本没有越狱嫌疑,而且工作也是最好的...” “哈哈哈!告发你的确实是我哦!” “喂!干嘛这么愤怒?别针对我啊,老头你好好想想啊,告发这种事,可是要‘多数通过’的,也就是说,除我之外,还有6个人想要你走人呢...” ...... “老头儿,别再吵吵嚷嚷的了,乖乖被‘流放’不好吗?继续下去,只会显得你完全没有搞清情况啊!”何木好笑地看着完全不能理解,愤愤不平的田原老伯,充满了鄙夷:“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这么天真吗?” “你说什么...明明我才是工作最好,最被需要的......” 罗真叹了一口气,走近了一点儿,解释道:“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田伯,因为根据规则,我们暂时形成了一个极端‘公平’的直接民主社会,一人一票,人人平等。” “平等?公平?你在说什么鬼话?”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事实确实如此...虽然现实社会中的民主有时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钻空子,玩弄手段,成为了他们保护自身利益的屏障。但‘民主’‘平等’这种东西其实是保护弱者,让占多数的弱势群体,不至于被强势群体吃干抹净的‘规则’,是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这类东西相反的。” “侯渡他不太行对吧?工作、做人...各方面来说都成事不足,但就是因为这样,他其实是‘弱者’。在这座监狱里,多一个弱者其实没什么的,反正摆多米诺骨牌不难,慢慢做就可以了。甚至因为他是弱者,他也很难威胁到任何人。” “可是这样的话,执意要流放一个弱者的田伯您算什么呢?只会让大多数人不安吧。首先要流放侯渡,接下来又要流放谁?您这样的‘强者’太危险了。” 何木在旁边笑了起来:“就是这样的!这才是监狱里那些规则的本质——换个说法,我们都是弱者的同伴!这就是所谓‘正义’...这年头,就连漫画里正义的伙伴,也是站在代表多数人的弱者那边,然后打倒伤害弱者的反派吧?” 田原明白了什么,开始大声诅咒起来...... “情况很糟啊,亚文哥...接下来再不打起精神来,对你来说可就结束了。”闹哄哄中,已经退回原本位置的罗真‘提醒’白亚文,但又很难说是好意,至少在旁边的何木看来,充满了嘲讽意味。 何木觉得这个小姑娘要么是中二期,要么就是和那个白亚文有旧怨...... “虽然提前给提示不太好,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没错,接下来要被流放的就是你了啊,白亚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木的表情很夸张,以至于狰狞了起来。 “啊!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反正最近几天也没有越狱的机会,我们也暂时不会流放谁。所以你就好好表现吧!如果表现的好,说不定还能留下呢。” 罗真这次是完全确定了,何木和白亚文以前就认识,有深仇大怨的那种。但为什么...选择现在将白亚文‘流放’?对普通人来说,负债一千万确实就算毁掉人生了,但对于一个灵能力者,那应该不算什么吧? 而且离开灵界以后,还可能被对方找到,遭到报复。 如果真的打算报仇,最好的办法是让对方彻底被‘留下’。在这个灵界任务里,就是要让对方成为越狱者越狱后剩下的...... 罗真脑子里想了很多,表面上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一整天就这样看着何木霸凌白亚文。 以流放白亚文为要挟,侮辱他,打压他,还让其他人孤立他——和白亚文同组的人如果不照做的话,也可能会被‘流放’。 他能做到这一点,当然是因为掌握了多数票。原本平衡的两组,随着田原的出局,罗真他们这一组占据了优势。作为优势组的‘组长’,何木如果要针对白亚文,号召同组票掉白亚文,确实不太难。 毕竟,人都是从众的,很多时候都会选择‘默认’,不赞成也不反对。在这个投票游戏里,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