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做到了她做不到的事。这是不是说明,秦佳苒真的比她漂亮?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让秦佳彤爆炸了?想到这里,秦佳茜又笑了,秦家伟挠了挠头,不懂她发什么神经病。
“我去找她问清楚。”秦佳茜轻轻擦掉眼泪,又对家伟说:“你快去洗手间等妈咪。”
“这下秦公馆有得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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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茜在厅内没有找到秦佳苒,转道去了休息室,她要把身上的红裙换掉,中途经过一间休息室,听到里面传来摔杯子的动静,她吓了一跳。
是秦佳彤。
“我就知道那野种是个隐患!当年就该把她赶出秦家,她刚才明明都要答应黄董了,没想到转背就勾上了谢先生!”
“不会是看着黄董肯给她正宫的位置,就吃了豹子胆敢肖想谢家了吧!”
秦佳茜惊讶地捂住嘴。
答应黄董?黄董又是谁?
秦佳茜满腹狐疑,还是聪明地没有久留,她一边走一边想,都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男人,就这样闷声撞了上去,脚步踉跄了两下,幸好男人伸手扶了一把,她才不至于摔倒。
不过秦佳茜宁愿这人不要扶她。
那握住她手臂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痛得她直接嘶了口凉气,就是摔下去,摔在软乎乎的地毯上,也不见得有这么疼!
秦佳茜皱着脸,视线扫过那只手。
冷硬的骨头,被日光晒出来的麦色,抓住她白到融进雪里的小臂,刺激着眼球。根根分明的手指并不似一般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那样修长斯文,虎口处被一道伤疤
横贯,让人不寒而栗。
秦佳茜没注意这些细节,她只是皱着眉,心里冒着一把火。
“你撞疼我了!”秦佳茜完全没意识到是她自己先撞上去,又被对方扶了一把。
她撒泼,耍脾气,刁蛮不讲理,简直是信手拈来,尤其是这人,活该撞她枪口上。
白来的出气筒她怎可能放过啊!
“说话啊!”秦佳茜抬眼去瞪这人。
对方似乎是懒得跟她计较,散漫地瞥过来一眼。
那是一双冷峻如鹰隼的黑眸,男人轮廓凌厉,短发利落,直贴头皮,一身西装罩着他结实的身体,与斯文亳不挂钩,戾气凛凛。
这......这他妈道上的吧?
秦佳茜咯噔一下,把吃软怕硬发挥到极致:“y....我刚刚不是发脾气喔....我、我很谢谢你,谢谢谢谢!您是位好心的先生!长命百岁!”
她鞠躬。
男人冷冷地扯了下唇,狭长的眼眸半眯,上下打量她一圈,这才开口:“你身上的裙子哪来的?”
声音低沉,带着一些野性的粗,犹如在丛林里活下来的猛兽,战绩累累也伤痕斑斑。
“裙子?”秦佳茜眨了眨眼睛,不懂他奇怪的发问,撒了个谎:“我自己的啊。”
“不是你的尺码。”男人戳破她的谎话。
秦佳茜彻底愣住,掌心贴着裙摆,感受着来自日本顶级天鹅绒的细腻熨帖,明白了过来——
那两只盒子是不同的男人送给秦佳苒的。又想到刚刚从秦佳彤嘴里听到的黄董二字。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秦佳苒同时勾搭了好几个,大于等于三。
她!秦佳茜眼睛瞪大,她这个毛刚长齐的细路妹可真敢啊!
“你抢的?”男人继续拿着半懒又低野的声音压迫秦佳茜的神经。
“不!”秦佳茜一下子心虚地揪住裙摆,“....是我妹妹....给我的.....”说完就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怂货,她才是怂货。
男人挑眉,似乎是得到了答案又似乎是不关心了,雨收云歇地收回目光,抬步从她身边而过。
他走过来的那一瞬间,秦佳茜整个心都提起,仿佛被丛林猛兽靠近,她嗅到一点那男人身上沾着的气味。
“等等!”她脱口而出。
男人顿住,秦佳茜嗅着那股越强烈的气味,目视前方,镇定:“这件裙子是你送给秦佳苒的吗?”
不是香水味。是冷冽金属的味道。
她想起曾和朋友去德国秋猎,当地人会拿一种专用的枪油保养猎/枪的零件,擦过油后的枪泛着泠泠的黑光。像这种味道。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男人低声回。
秦佳茜睁大眼睛,直觉他在撒谎,但细细回想又觉得不对劲,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何至于撒谎。
鼻息下冷冽的金属味消弭,取而代之是香烟的苦涩。
秦佳茜转过头去。
人早就不见了,只有空荡荡的走廊,浅灰棕地毯,墙壁里镶嵌的镜子映出她茫然的眼睛,古铜色的水晶弯钩灯悬挂,一团团青烟弥漫在灯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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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就是套房。
侍应生为谢琮月安排的这间套房显然是最高规格,面朝维港,有观景阳台。
阳台上,一盏水晶弯钩灯垂下,在维港璀璨的夜色里,晕开一点聊胜于无的暖光。
烟雾很淡,随风散去,留下香料燃尽后的余韵在鼻息下浮动。原来烟味还能这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