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又柔和清幽。 苏家后院点了一盏灯。 月光与烛光下,大家的影子静静的。 除了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沈碧玉飞身一脚脚踢在黑衣山匪脸上,黑衣山匪哇吱乱叫,手胡乱挥着。 “跟我家杠上了是吧!” “跟我女儿杠上了是吧!” “一回不成又来一回,这回还蹿来我家里!” “好大的胆子!” 二人的影子很乱、很杂。 黑衣山匪逃无可逃,只因脚被削尖的木锥钉在地上。 那是萧千袭削了一天准备做长枪的锥头。 沈大娘擅长用长枪,但没有长枪,便想着给沈大娘做一个,以报答她对他的照顾。 他辛辛苦苦地削了一天,就怕木做的枪头不够锋利。 用这山匪一试,还算锋利,就是需要很大的力气。 沈大娘最不缺的就是大力气。 但这枪头已经钉了山匪,拔出来怕尖也钝了,还是另削吧。 要是有铁就好了,铁枪头才好用。 他捡起山匪的大刀,月光下白森森。 沈碧玉发泄完,从苏长槐手中接过苏岁岁紧紧抱着,差点又失去女儿了! 山匪脸肿得像猪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没想到这次的任务这么艰难,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倒霉! 哇哇哇他要回家找阿娘呜呜! 这时他看见一个白杨树似的清澈少年弹了弹刀刃,拿着他的大刀向他走来。 他抖得像筛糠,瞳孔也变大了些。 这家人要杀人灭口么? 天哪,这家人太剽悍了吧!阿娘啊阿娘! 他看着那少年走进,然后将雪白的大刀横在他眼前,张了张狠毒的嘴,说:“阿巴。” 他:??? “他尿了他尿了!”有个炸毛女孩一边挠头一边指着他笑,“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羞羞羞!” 他: 深夜,小虎村,康宅。 康老公公吃着厨子新做的点心,“呸呸呸!这不是按咱家方子上做的,咱家不吃这玩意儿,撤了撤了!” 他给的方子是先皇最爱吃的一口酥,宫廷秘制。先皇曾经赏了一盘,他分到些渣子,那滋味,一辈子难忘。 从前没条件吃,现在有了条件自然要吃,还要多多地吃。 几个清秀婢女连忙撤下点心,低眉顺眼侍奉两旁。康公公生气了,她们若出了半点儿差错会受到比平日重好几倍的责罚。 康公公想到今晚还有好东西等着他,他像一个即将得到礼物的小孩子又变得兴奋期待起来。 “罢了罢了,传官房吧,咱呀有点感觉了。” 官房即便盆,只是一般人叫便盆,宫里皇上、皇后娘娘们用的叫“官房”。 “是,老爷。” 两个婢女退下,很快一个清秀的少年头顶着一个又大又方的黄包来,请跪安。 两个婢女轻轻接下来,送进更衣房中。 掀开黄布,只见一檀香木刻的便盆,外面缠着一条大乌龟,乌龟大张着嘴,细软的白纸就卡在乌龟的嘴里。 便盆内铺着蓬松干燥的香木细末末。 康公公宽衣解带,由四个清秀婢女扶着进更衣室,坐上便盆。 一婢女端水,一婢女端帕子,一婢女奉红枣,一婢女奉香茶。 康公公坐在便盆上,一阵稀里哗啦。 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他往鼻子里塞上两颗红枣,用手纸逗大乌龟。 随侍的四个婢女脸色难看,连大气也不敢出。 康公公一想到今晚的小礼物高兴得翘脚脚。 最好是舒大姑娘,刚好一朵嫩得能掐出水儿的骨朵,为他绽放。 舒二姑娘也行,养个一两年也成,然后为他绽放。 至于舒三姑娘么,实在太小了,得养个十一二年,然后才能为他绽放。 不管来的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总是都是舒大人的孙女儿,舒大人害他和师傅分开,害他不得不离开皇宫,失去富贵和体面,只能在村野里怀念从前的体面日子。 不管来的是哪位姑娘,他都要好好折磨她,舒大人对他们做的,他要报复在他孙女身上。 还要让他孙女喊他爷爷,匍匐在他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