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年末) 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全盘打乱了各方的计划,我们侥幸没有遇难但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与山下的情况失去了联系... (1119 1~4月) 好不容易组织人手把山路上的雪清除,恢复正常,我们就听闻了一个噩耗。 因为贵族军队的不配合作战,我们的战线被王子派绕道突围推到北境边界。 而农奴运动也不见得消停,安泊夫人都火燎眉毛了仍不妥协,各地流血人数过万。 我已经怀孕六个月,每天只吃一餐,效果就是我瘦得面颊凹陷,肚子像个肉瘤一样长在我身上。 聚在会议室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不少领主离我们而去,安冬依然表现得信心满满,但私底下我也看见过他一语不发的向群山下跪,或许是在祈求转机,又或者是在祈求我们的孩子能平安降生。 就在这个时候,紫茵城出乎意料的送来了补给,安冬让我先吃,自己去和使节对峙,我也顾不上骨气,先风卷残云的饱餐了一顿。 好饱,我撑得几乎坐不下,靠在外面的长椅上,抚摸着肚皮,孩子似乎也高兴的动了动。 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斗篷人,我警惕的看着来者,攥紧了腰后的匕首,她拉下兜帽,白发像雪一般散开,居然是安泊夫人亲临。 “我听说你怀孕了,就来看看。”她抖了抖袖子,表示不要紧张。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我怀安冬的时候一样难受?”她上前一步,伸手要摸,我警惕的退后。 “你想说什么?” “好吧,这样的痛苦我觉得一生经历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生,你别跟着他受苦了,和我走吧,我立你的孩子当继承人,无论我们最终战胜与否,我都会保你。” 安泊淡漠的看着我“我们都是女人,最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何必任由男人摆布呢,你要是舍不得的话,等战败了,我也把他保下来,让你们老实过日子,或者你想改嫁,想找情夫,都行。” “*北境脏话*!” 我愤怒到爆粗,她一震,撇过头哼了一声,定是认为我愚不可及。 “他是你的儿子,不是奴隶!他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我不是因为什么政治需要才和他结婚的,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才不会在危难关头舍弃他!” 安泊夫人冷笑“可惜了,等你们困死后我再来捡孩子也行,我们走着瞧吧。” 我走进会议室,里面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风雪和壁炉里所剩无几的柴火在发出最后的喘息。 今天来得倒是很齐。 “怎么了?”我忍住不安,对久违的盟友们扯出一个友善的笑,问道。 安冬坐在长桌的尽头,无论情况再不乐观,他也总会强撑着鼓励众人解决问题,眼下居然沉默的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我可以说么”一位成员左右顾盼,犹豫的起身。 “当然,大家都合作这么久了,有什么事需要瞒我?还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放心吧,河东地屠杀,王都动乱的时候我都没倒下呢。” “可,可是,您的孩子不一定就承受得住啊...” “说!我身上怀的是狮子与老虎的结合,怎会因为一点风浪就吓破胆!” “我来说吧”安冬让人先坐下,抬头哀切的看了我一眼。 “马加列” “紫茵城投降了。” 我心里狠狠的打了个突,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笑道:“...这是好事啊,向哪边投降?” “安泊夫人代表北境向王都投降了。” “为什么”我歪头,问。 “对不起,各位,是我的误判带大家走上了绝路...”安冬颓废的抱住头“各地的农奴起义确实让她吃不消,我以为她面对王领大军压境,还会殊死一搏再回头对付我们,没想到她直接投了,投了...” “...北境兵力大多在她那边不错吧?” “除去贵族的军队,有起码一万四是安泊夫人的直辖亲兵。”有人很快计算得出。 “东境出兵一万,塞巴斯蒂安应该还在打南境,以利那六千人,所以说我们只有二千之差而已,我们还有盟友。” “是啊...”成员附和,我突然暴起,抄起手边一沓文件摔在桌上。 “所以她为什么*北境脏话*的投了啊!*王领脏话*明明还有抵抗能力!她不会!我教!” “先对农奴起义首领许以重利或做出小步妥协纳为己用,再利用民族主义感化下层民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