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们多加安抚封点小地荣誉头衔,熬到冬季利用主场优势还怕熬不过以利吗?啊!?*北境脏话*” “她偏要把她那*王领脏话*权力全抓在*北境脏话*的手里吗?并且我们还有盟友呢盟友呢!人家南境比我们状态更差,瘟疫横行!领主还不是亲守国门!才一万出头的兵力面对四方拳打脚踢坚持了一年,我们呢?才交锋*北境脏话*的几个月就投了,啊!?” 我指着安冬“你妈都要把我们逼死了,你还不有所作为,是她投降,你也想投了是吗?好,你现在就杀了我,把孩子也剖出来,去献给我叔父吧,我保证你们家下辈子住金牢房,银手铐!” “来啊!在座各位有谁敢投就尽管来!来来来,只要今日我未死,来日我势杀你母!” 安冬起身,紧紧抱住我,我打了他一下,然后埋在他肩头失声痛哭。 剩下的人对视一眼,或魂飞魄散,或欢欣鼓舞,摇头叹气的出去了,等我情绪好转,安冬扶着脚步虚浮的我坐到椅子上,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是这消息实在太刺激,就如陨石撞在了火山口上。 正想说些什么,我突然肚子一抽,淅淅沥沥的羊水从边缘滚落... 我知道我是在生产,但痛得几乎意识模糊,眼睛完全被泪糊住什么都看不清,安冬握着我的手,和产婆的鼓励声不断传来。 再睁眼,我被挪到了床上,劫后余生的小口喘着气,几乎以为自己要和母亲一样香消玉殒,下身传来痛楚,还在可以忍耐的范畴,我强撑着爬起来,想去找安冬,就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这么安静,孩子的哭啼声呢? 窗外的雪依旧唰唰的下,整个城堡却仿佛被世界遗忘。 我贴着墙,艰难的走到尽管情况困难,我们仍努力东拼西凑出来的婴儿房,安冬静静的背对着我,坐在摇篮面前。 “安冬...”我有气无力的说“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啊...” 他僵硬的转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是个女孩,长得...很像你” “太好了,我看看”我凑过去,女儿手脚卷缩,红得像只煮熟的猴子,我上手挪开她的小掌,想要看看她的五官,意料之外的轻而易举,那种触感非常恐怖,就像碰到尸体,轻轻的一碰,就折了... “她不哭也不闹,是个非常乖的宝贝,是不是?”我颤抖的手,把她抱出摇篮,就知道她太轻了,简直像片羽毛,压在我心上却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安冬埋到我颈后哭了“我们还会有孩子,马加列...我怕你看了就会疯掉,想偷偷埋了,又怕你见不到女儿的最后一面会怨恨我。” 嘴唇颤了颤,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我努力想欺骗自己,憋住不哭,鼻涕却先禁不住的流出来。 “啊!——”我痛苦的尖叫。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些!” “母亲死了,父王死了,外公舅妈死了,现在女儿也死了,命运就一定要夺走我至亲的人吗?” “还是说因为我没做到?!我当不了好王,所以我就活该保不住家人吗!” “马加列!”安冬牢牢抱住我“你还有我” “我也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在这倒下” 我撑着摇篮的边缘,困难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我们去把她埋了吧...” “我去就好,你刚生产完...” “不”我抓住他的袖子“我要记住她葬在哪里,待我百年之后,再来陪她。” 大雪纷飞中,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向群山,银霜遍地,几乎刚踏过,后脚就被风吹去,是个掩埋的好日子。 安冬赤手挖了个坑,我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们给她起个名字吧,否则我死后,她会把我和那么多找孩子的妈妈弄混的。” 安冬低下头思忖了片刻“就叫雪因吧” “雪莲花吗?” “是的,她是我们纯白的爱,世界上最纯洁的姑娘。” 我们一起将雪因放了进去,不出半刻,就被晶莹的雪花所覆盖,我欲哭无泪,安冬的睫毛上冻了一颗颗水珠,就像雪莲沾染晨露的花瓣。 他对着群山发誓: “妻女所失的一切,我将亲手讨回,即便是骨肉至亲,也必须报以血偿。” “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王位了,自由与平等将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