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李恪操练兵马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
“若此等治军之法能够在军中流传,我大唐兵锋更甚往西,岂不更好。”
李道宗越说神情越激动。
话语顿了顿,再看他的神色,就当是结个交情,本着送个人情,张阳笑道:“在下回去之后再去写一份军训之法,届时送到府上,其实这种练兵之法并不适合所有卫府,大唐兵马多是骑兵冲阵,或是陌刀队开路围杀,在下对兵法了解不多,大将军观之可以斟酌采纳。”
“如此甚好。”李道宗终于站起了身。
文人武人不对付,李孝恭与长孙无忌喝不到一起去,小半个时辰宴席便散去了。
李泰带着人收拾着,张阳与李孝恭一起送别。
看着李道宗护送着一辆马车离开,张阳揣手道:“河间郡王与赵国公相谈如何了?”
“有什么好谈的。”李孝恭板着脸,“老狐狸说话遮遮掩掩,喝酒自然不爽利。”
“刚大将军问了我治军的事情,我答应下来写一份军训的办法给他。”
见李孝恭瞪着铜铃大眼看着自己,张阳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河间郡王作何感想。”
“当年我们兄弟几个也是驰骋四方的英雄好汉,李道玄因为一时意气死在了战场上,李神通早早因病离开人世,当年我们四兄弟,现在就剩下老夫与道宗。”
当年的宗室四将,此刻只留下了两位。
就算是李孝恭与李道宗再不和睦,那也是同族堂兄弟,现在李世民对宗室宽容,对众多老臣放心。
那以后还会是这样吗?
李道宗手握兵权,而且这么多年了。
宗室将领中,除了晚辈,其中只剩下李道宗还在军中任职。
张阳犯难道:“河间郡王是希望他能够离开卫府吧。”
李孝恭转身走回村子,“老夫年纪大了,往后都是你们年轻人建功立业,与老夫何干。”
跟上他的脚步,张阳又道:“我的骊山新家已经建设好了,想要请您与太上皇,还有老师与魏王他们一起来新家用一顿家常饭,简单地做个乔迁宴。”
“你安排便是。”
张阳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一群孩子,与村子里一群半大的孩子玩闹在一起。
河间郡王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别看平时不着调,心里还是个讲义气讲情分的好汉子。
这一点从他每年都去祭拜李神通看得出来。
当年的宗室将领中,李神通是打败仗最多,却是最受李渊看重的人,军中对那位将领的非议如此多,李孝恭还是每年锲而不舍地去祭拜。
有没有能力是一回事,李神通就算是没有能力带兵打仗,也硬着头皮上了,没有退缩过。
谁让河间郡王重情义呢?要是李道宗再有什么意外,当年的宗室将领就剩下他独身一个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正思量着,上官仪匆匆而来,“县侯,煤石都已经称量好了,没有问题。”
“你说挑动宗室将领放弃兵权,会被陛下治罪吗?”
本来就是忙着筹措骊山诸多工厂安排与民生事宜的上官仪,被这么一问反倒是被问住了。
陛下宗室的事情,自己可以胡乱说吗?
上官仪又道:“下官……”
张阳惆怅道:“算了不为难你,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去问问郑公房相他们比较靠谱。”
上官仪如释重负,“下官安排人手去收拾收拾库房。”
“辛苦。”
“无妨,从腊月一直清闲到现在了。”
送走上官仪,张阳脚踩着石阶一路往骊山上走着,小清清骑在熊背上,沿着华清池跑动,后方还跟着五只小奶熊。
两位婶婶护在一旁,生怕这个小郡主会摔入池中,做好了第一时间将她捞出来的准备。
现在这头熊的后背很宽阔,小清清甚至可以盘腿坐在上方。
李玥缝补着女儿的衣服,“孩子越来越玩闹,好好的丝绸新衣服又破了。”
这孩子刚学会走路,就时不时跌倒,跌倒了便在地上爬着,如此一来衣裳便磨破了洞。
眼看小清清走到华清池边,小熊就叼起她,任由她抗拒地双手拍打着。
任何有危险的地方,它都会将小清清叼起来,放在安全的地方才放心。
一个女娃娃和一头熊相持许久,最后小清清放弃了,心情很不好地回到屋中。
给小熊也搭建了一个房子,可是它并不愿意住在里面,这五头小奶熊才愿意住在其中。
小熊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了小主人之后它便在夜里守在小主人的屋前。
张阳拿出画押的契约递给媳妇,“五百钱一石,用来采买煤矿,往后骊山还要多交一成赋税,往后煤石价格不会有变动,一共两千五百贯,银钱可以过些日子再送去。”
将契约放在一旁,李玥继续缝补着衣服,“如此一来也好,往后我们骊山就不缺煤矿了。”
“解决眼前一时的难题而已,骊山要长远发展,还需要有许多资源,你父皇能够这么大方,赵国公能够这么好说话,也是想着用这些资源来控制骊山发展。”
知道夫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