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侧靠着夫君的肩膀,“什么时候又招惹儒生了?骊山的仇家越来越多了。”
话语中带着一些责怪,张阳笑着,“他们越是反对的事物,就说明他们越是害怕,反正杀人灭族的坏事都是你父皇在做。”
她突然又笑了,笑得有些得意。
清晨的风吹过的时候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们还是用琉璃装门窗吧。”
“不行。”
见她还是杜绝又一脸坚定,张阳道:“那我不帮你编撰科学书了。”
“那也不行!”李玥又道。
“唉,女人。”
“……”
张阳从怀中拿出一颗一块琉璃,这块琉璃是个三角棱形,“你看。”
“咦?好漂亮的琉璃。”李玥一手夺过端详着。
这块琉璃只有寻常玉佩大小,但透光度比以前好了不少,就是易碎,其中还有不少白点,往后再想办法去除杂质就好了。
张阳握着媳妇的手将它对着晨光。
李玥眉头紧锁不知道要做什么,侧脸看去脸颊距离自己很近,感受着夫君呼出来的热气,本来汗流浃背此时又觉得更热了。
经过几番调整,地面上终于出现了一道七彩色光影。
“好看吗?”
听着夫君的话,李玥伸手这道七彩光影就在了手上,“这光影抓不到又拿不住。”
本以为她会很高兴,也会很欣喜,应该会觉得很浪漫才是。
张阳失望放下手中的棱镜,“果然还是太老套了。”
收下这枚棱镜,李玥又觉得米糕被吃了不心疼了。
张阳小声道:“我们把它卖了从你父皇手中赚一笔如何?”
“不好,夫君说过的,我们不能这么物质。”
“物质……”张阳闻言有些麻爪,“我这不是物质,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种东西,早卖早赚点。”
“那也不行。”她将这个棱镜收入怀中,“家里的钱够用了。”
本来就是想送给媳妇,日子很平澹,她对华贵的事物兴致并不大,反而更喜欢实用一些家具。
“果然是清贫惯了。”
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休息了片刻,夫妻这才都回山上。
见媳妇抱着自己的手臂,张阳道:“身上都是汗水。”
“没事。”李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婶婶看着夫妻俩回来了,也安心了许多。
该是上课的时辰了,李玥给弟弟妹妹们讲课。
昨晚孩子们玩闹了许久,也换了许多衣衫,此刻华清池上挂了许多晾晒的衣服。
想到李治说的事情,那些老儒生总说一些大而空的理想。
可这些大而空的理念往往会拖累发展,想要发展就要脚踏实地,需要有精细的工作安排。
生产力才是走向富足的根本,如果只是一味地用那些老儒生的理念办事,只会让积贫者更贫穷。
张阳揣着手站在华清池边一脸惆怅,“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你们的话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用处。”
阻碍骊山的发展都是敌人,他们越是心虚越是害怕,才会反对。
自我内耗不是一件好事,骊山的发展脚踏实地一片向好,容不得他人来插手。
温泉池边该肥地了,这个季节是肥地的好时候,将泥土填上之后长出了野草就说明可以种菜了。
从河西走廊以西,这里是西域。
裴行俭用布包着整张脸,长久生活在关中第一次面对西域这种环境,第一次来这里整个人像是被嗮干的肉条,嘴已经干裂,皮肤到处都是干裂的痕迹。
骑在骆驼上无精打采,众人第一次来西域,狄知逊在河西走廊特意安排了一个高昌人来做向导。
这人关中话不流利,说话时用关中话带着胡人话,听起来很费解。
裴行俭拿出罗盘,这是外交院给的罗盘,一般出去在外的使者都会给安排。
看着罗盘上的指南针,裴行俭对照着地图,听着这个胡人向导话语,与他所指的方向没错。
“薛大哥,穿过这片胡杨林就是安西都护府了。”
波斯王子卑路斯同样骑在骆驼上,“来大唐时就走的这条路。”
西域都护府就建设在安西四镇的东南面,这里距离高昌也不远。
又走了一段路远处出现了一个村落,胡杨林中有一条小溪,溪流并不大宽敞有三两西域女人正在往陶罐中舀水。
她们见到唐军队伍急急忙忙回到了村落中。
队伍在村子里停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走了出来,这人穿着唐军的甲胃却是西域人模样。
向导与他热情说着话,那人面无表情地躬身行礼,“高昌军守备军,队正壹号见过都护。”
对方的关中话说得很好,这让裴行俭有些意外,他翻身下了骆驼,“高昌兵马在西域很多吗?”
壹号回道:“在西域确实有队伍,人数不多,还请都护入府。”
这处都护府建设得很简单,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整座村子都属于都护府的范围,还有三百西域兵马。
壹号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兵员虽然不多粮食却有满满一仓,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