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心眼的。”
“小心眼?”
“就是记仇的意思。”
闻言,他又是释然一笑,“若此生不入仕途又如何,已经习惯了和乡民相处,若是一入朝堂就要面对一个个官吏,还要与朝中重臣相处,在下反倒是不习惯,就与县侯一样,乡野之地习惯了,再入朝堂便会不舒服。”
张阳摸着下巴的胡渣,“太府寺缺个少卿,一来没有府衙,你可以继续留在骊山,在骊山有你自己办事的地方,就当是个太府寺的分部,二来帮我做一些农耕上的事如何?”
“如此也好。”上官仪起身行礼,“多谢县侯成全,如此既能留在这村县乡野中,又可以远离朝堂,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农耕之事在下也常有专研。”
俩人达成了共识,以上官仪的身份原本就是弘文馆的学士,空降到门下省显然不合适,而且在门下省任职给事中,这个职位是否适合他都不好说。
张阳坚信专业的人要放在专业的位置,如此便可发挥他的才能。
原本上官仪就是一个干吏,这样的人要是留在门下省整天整理奏章,才能不得施展才是浪费。
李世民当年豪言壮语,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就算是看上了某一个英才也不能牛嚼牡丹,只收不管。
与上官仪商议好,篮子中的菜苗也种下去了,张阳拉着小熊回到山上,用华清池的池水给它洗着,先把一身的毛发洗干净,再将爪子洗干净。
它一边吃着大木盆中的饭食,张阳一边给它梳洗。
家里的熊好在不护食,也不会抗拒。
等他吃完了,张阳也将它的爪子洗干净了。
细雨还在下着,它的毛发一时间干不了,张阳拿出家里干净的布给它擦了擦,这头熊便又回到了柴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