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何必从怀中拿出一卷书,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这卷书按了指印,“陛下,这是在下的禅位书。”
李世民带着些许怒火,夺过书卷仔细看了起来,这面盖着南诏王的印玺,现在盖了手印,这份禅位书就有效了。
何必又道:“南诏王所有财产,人口,土地都已交付,之所以现在才坦白就是希望能与陛下喝一口酒水,此禅位书在骊山也有一份。”
此刻陛下的目光瞪着这卷禅位书,目光落在禅位书的名字,骊山县侯张阳。
“陛下,正如禅位书所写,现在的南诏王是张阳。”
李世民忽地将这禅位书拍在桌案,怒道:“他给了你什么?你要将南诏送给他!”
何必依旧自顾自喝着酒,笑道:“陛下觉得张阳给了在下很多吗?”
见陛下不答话,何必懒散地收起一只脚,一手端着酒碗,醉醺醺地吐出一口酒气,笑道:“当年我们在长安城经历了很多事。”
“将南诏给他是因为情义,也是因为他让某家可以得到银钱,后来将赚得的银钱分给了当年袍泽的遗孀家眷,让她们也可以过个好日子。”
“大丈夫之间无非就是情义和约定,或许陛下久居皇帝位而不知人间,像我们这样的人,因一句诺言可以走千里路,也可以为之杀人。”
李世民拿起酒碗,忽然笑道:“正是如此,朕向来钦佩你这样的人。”
见一旁有太监离开,何必又道:“陛下不用让人去查问了,那些随从已经散走了,这个时辰早就离开了长安城,也不用费心去查在下,因当年汉王李元昌的事……大理寺就有在下的卷宗,一五一十都记录得很清楚。”
他缓缓站起身,带着一些醉意,“嗯!在下要走了,望天可汗准许。”
“朕若不让你走,显得朕小气了?”
“某家佩服陛下!”何必大声道:“我看到长安城人富足地活着,乡野之地的乡民能够安心耕种,某家就很佩服陛下,足矣!”
“你大可以将南诏献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