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二月天,正是春游的好时候,春意盎然的骊山很适合踏青。 在崇文殿整理书卷一天,夫妻俩也早早回家了。 李世民喝着茶水,听着李君羡的禀报神情不是太好,“所以这一次你们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李君羡禀报道:“末将失职。” 李世民叹道:“罢了,你也是做足了准备,原本以为对方这一次还会在长安城做手脚,没想到在长安城外,朕不怪罪你,继续去查吧。” “喏。” “慢着。”叫住就要离开的李君羡,李世民放下茶碗,“张阳在做什么?” 李君羡回话道:“还是一样,包括许敬宗和张大象,倒是除夕夜夜空异象之时公主殿下和张阳也才刚刚到长安城下。” 李世民疑惑道:“张阳?” 李君羡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说是刚刚从封地回来。” “他还真是惦记那片封地,就不想为朝政多做一些事情,你也退下吧。” “喏。” 李世民重新拿起奏章批复,殿外传来鸟叫声,现在正是二月天外面也是春意盎然的时候吧。 目光看向殿外的阳光,上一次出宫去外面走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秋猎之后便一直在宫中批阅奏章。 父皇在骊山一住就是这么久,也没有要回宫的意思。 李世民失落地低下头,宫里的一切都很陈旧,“让人准备一下,明日朕出宫走走。” 一旁的小太监闻言就去办事。 新的一年,朝中总有很多事情,忙着处理各项政务,这一次打算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春日景色,不知不觉又拖了半月,总算是有闲暇之余可以出宫。 让尉迟恭和长孙无忌护送,李世民驾着游春马走在渭水边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君臣三人说着当年的往事,一份从关外送来的急报又搅乱了李世民的兴致。 西域高昌国出现叛乱,高昌国主鞠文泰父子逃离高昌,正往长安城来求助求援。 李世民急匆匆回到宫中,听着房玄龄和魏征的解释。 “好好的高昌怎么会出现叛乱?一开始为何一点迹象也没有。”李世民喝完道。 “陛下,这一次叛乱是一位高昌国主鞠文泰大征奴隶引起,那些奴隶发起的叛乱。”房玄龄解释道。 本来好不容易得闲可以春游,如今彻底没了兴致。 甘露殿内又安静了下来,李世民思量半晌低声道:“诸位觉得高昌一地如何?” 长孙无忌躬身行礼,“陛下,高昌一直以来都是西域富庶之国,也是关中通往西域之地的要冲。” 李世民眼神阴翳,心中的野心蠢蠢欲动,“当初杨广为了拿下西域之地也废了不少周折。” 殿内又陷入了安静,魏征的神色不太好,同样的房玄龄也是犹豫再三不好开口。 李世民看着三人,“如若拿下高昌,关中兵马可直进西域腹地。” 房玄龄先开口道:“陛下,据臣所知当初为帮高昌之策是礼部许敬宗所定,不如问问礼部的意思。” 长孙无忌也回话道:“陛下,鞠文泰父子就快到长安城,不如等他们到了长安城再做定夺。” 李世民看着三人,他们三人显然对此刻出兵高昌有所顾忌。 “朕还有一事不解。” “陛下请讲。” 李世民皱眉思索道:“既然高昌遇到叛乱,为何不求助西域邻国,反倒舍近求远来大唐求援?” 房玄龄行礼回道:“陛下,当初高昌与焉耆等诸国争商道有过矛盾,或许这是他们不支援的缘故,其中缘由臣也不清楚,臣已经让兵部派出人手去过问情况。” 李世民一手握着拳,目光中有忐忑也有激动,西域之地早已眼馋许久。 西域发生了这种事情,与当初礼部做的方略也离不开关系,中书省屡次来问话。 张大象无可奈何只能去找许久不来礼部当值的许敬宗。 从上一次帮助高昌,到现在一年过去了,当初放下的毒药终于有了作用,张侍郎也该摘取这颗果实了。 许敬宗坐在家中啃着一只羊腿,“大象兄,莫要拉我袖子,这件事真的和在下没有关系。” 张大象着急道:“可是当初和高昌麴智盛在礼部谈话的就是许兄。” 许敬宗嘴里还嚼着羊肉,“这事真不是下官所为。” “当初张侍郎都说了,那时候的方略就是许兄定下来的。” “那是……”许敬宗想起了当初张阳的话语,顿时感觉头皮都要裂开了,“那是张侍郎的方略,与我无关,大象兄去请张侍郎吧。” “张侍郎如今是朝议郎,都不在礼部任职。” 许敬宗坐在原地吃着羊肉不罢休,“那也要找张侍郎。” 见张大象还是抓着自己的袖子不放,许敬宗实在是忍不了了,“大象兄,能否先撒手,等下官吃完这只羊腿。” “不行!现在就和我回礼部,整个礼部空荡荡要我如何回复朝中。” 见对方不罢休,许敬宗叹道:“张侍郎如今在做什么?” 张大象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和公主殿下在骊山游玩。” 抬头看了看天,许敬宗心里有万般无奈,“何故如此对我?” 看张大象还是抓着自己,许敬宗道:“撒手,再不撒手下官就不客气了。” 张大象这才撒手,两人做下决定还是打算先见一面张阳再做决定。 礼部府衙内只留下了张大素一人,他刚刚送走了前来问询的中书省的官吏,“这礼部没了张侍郎果然是不行呐。” 骊山脚下,许敬宗和张大象等在这里,这一次两人做好了不见到张侍郎不离开的决定。 上官仪带着一卷书而来,“我们村子里刚刚印出来的书卷,送给两位了,是一个叫作红楼的故事。” 许敬宗接过这厚厚一卷书,没见到这么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