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下床打开了房门,便见陈晴墨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前:“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怎么才起床!” 李秋远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青山诗会不是巳时开始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青山书院的确是巳时开始,可是诗会举办的地点是在临江楼,那里距离此处还需要半个时辰的车程!” “也怪我昨天没有提醒你,所以才耽误了今天的时辰,你赶快去换衣服,咱们现在就去……” 顶着鸡窝头的李秋远被陈晴墨强行拽出了卧房。 在陈晴墨和春草的监督,敦促之下。 李秋远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并随陈晴墨一同上了马车。 在前往临江楼的路上,李秋远还看到了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那些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根本没将路上的行人放在眼里。 见此情景,李秋远不禁骂了一声:“这群狗仗人势的车夫,压根就没将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这车上坐的都是些什么人,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陈晴墨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是镇远镖局和天水帮的车驾,想来应该是镇远镖局的张公子和天水帮的赵公子!” 听到这两个名称,李秋远显得有些茫然。 “镇远镖局?势力很大吗?” “当然了,镇远镖局可是南方十三行省中的第一镖局,历年来的税银,贡品都是由镇远镖局亲自负责押解!” “原来有这么大的势力,怪不得敢如此猖狂!” “那天水帮呢?这又是个什么组织?” 陈晴墨这次并未回答,而是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秋远。 李秋远被她看的有些尴尬,于是伸手摸了摸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是,我是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得了失魂症,难道你一点东西都不记得了?” “对啊,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见李秋远回答的如此坦然,陈晴墨也没再计较此事:“天水帮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漕帮,漕帮虽然没有镇远镖局那么大的势力,可是镇远镖局平日里押镖也经常需要借水路通行。” “虽然两大帮会互有往来,可是张公子和赵公子平日里却是明争暗斗,今天在路上撞见,发生冲突也是在所难免!” 对于这两人的事情,陈晴墨似乎了解的十分透彻。 李秋远闻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说他们怎么如此猖狂?原来是两个二世祖啊!” 陈晴墨用手肘轻轻撞了李秋远一下:“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咱们和这两家也有合作!” “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乐得清闲……” 不过片刻功夫,陈家的马车便被远远甩在了后方。 看着两辆疾驰而去的马车,李秋远脸上笑意更盛。 他总觉得今天可能要有一场好戏! 陈家的马车虽慢,可却也在巳时之前抵达了临江楼。 临江之所以会有此名,就是因为城郡临江,江水绕城。 而这临江楼,便是朝廷感念青山书院所做出的贡献,而专程为青山书院修建的。 自临江楼修建以来,这已经是青山书院第三次在这里举办诗会。 诗会并不是每年都会举办,只是李秋远这次凑巧赶上了! 他原以为这青山诗会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参加,可等来到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已经人满为患。 无数马车停靠在临江楼下,将一块几百平米的空地占的满满当当。 他们来的确有些太晚了太晚了,甚至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抢到。 陈晴墨为人低调,出门也喜欢轻装简从。 所以这次随他二人前来的便只有陈家管家刘浩民一人。 眼见着此处无处停车,刘浩民当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并对车内二人说道:“小姐,姑爷,劳烦您二位就在此下车吧,我需要找个地方停车!” 在李秋远的搀扶下,陈晴墨也走下了马车。 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响起:“陈小姐,竟然是陈小姐!” 李秋远闻言四下观察,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 这胖子的衣着不仅华贵,而且还从里到外透露着几分庸俗的气息。 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上好的江南蚕丝,不过用于拼接布料的却并不是寻常的丝线,而是明光闪闪的金线。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胖子就像是一个金猪一般。 他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并直朝着陈晴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