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李秋远已经准备着手制作旗袍,并准备通过马奎的这条线路将所有桑农全部都聚集到一起。 乌林镇的几千亩桑田虽然不多,但却能起到一个极好的示范作用。 只要李秋远能和乌林镇的桑农们率先达成合作。 那用不了多长时间,这股合作之风便会传遍整个江北。 毕竟百姓的话语才是最好的广告! 至于他向陈晴墨借来的两万两银子,为的也正是这个用途。 整整一夜,李秋远几乎都在不安中度过。 镇远镖局虽然名声在外,可是这次他所需要的银子数量也实在太过巨大。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人得知, 那这两万两银子恐怕就将遭遇危险。 次日清晨,李秋远还在睡梦之中,便听院外传来了一阵马车声响。 这声响比起闹钟更加管用。 李秋远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便见院外正停着几辆马车。 面带疲惫之色的陈晴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两名陈府家丁。 看来陈老太爷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这才会派出家丁跟在陈晴墨的身边。 随着几大箱银子被抬出马车,李秋远终于放下了心来。 银子一到,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已经可以实施了。 按照李秋远的要求,马奎将镇内的所有桑农全都聚集到了一处。 马家大院被围的水泄不通,而那几大箱银子则全都摆在了李秋远的身边。 敞开盖口的箱子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进入院中的桑农们几乎都看直了眼。 他们何时见过数量如此之多的银子? 这怎能让他们不觉得惊讶? 李秋远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位置,笑眯眯的对他们说道:“各位乡亲,在下李秋远,是临江陈家的小小赘婿。” “你们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号,但是这不要紧,不过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听说过临江陈家吧?毕竟你们吃的每一口盐几乎都经过了陈家之手!” 李秋远此言一出,场上顿时传来了一阵议论之声。 就在这时,一个魁梧汉子对李秋远高声喊道:“陈大官人,你究竟有何话说啊?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还要回去喂蚕呢!” 这壮汉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周边村民们的纷纷附和。 见此情景,马奎开口骂了一句:“他妈的,刘二愣子,你少给老子起高调,敢这么和陈家姑爷说话,信不信老子掰断你的腿?” 听到马奎的训斥,刘二愣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并朝马奎投去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奎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和陈大官人开个玩笑!” 见刘二愣子这副怂样,李秋远也未在与其为难,而是用目光示意马奎罢手。 马奎推到一旁,用目光警示了一下人群中的几个刺头,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李秋远。 李秋远指着地上的银子,对在场众人说道:“我虽然只是陈家赘婿,可是在陈家却也有着不小的分量,这次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受马兄相托,想要和在座的各位谈生意。” “陈大官人,您在临江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着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乌林村来了?” “是啊,我们这地方也没有盐矿,您就算来了,咱们也做不成生意啊!” 听到人群中的声声质问,李秋远脸上笑意更盛。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并对刚刚发言的那名村民说道:“欸,这位大哥说的没错,乌林镇没有盐矿,这一点在座的各位人所共知。” “既然如此,可我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呢?” “是啊,陈大官人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您为什么而来吧!” “哈哈哈哈,这位兄弟倒是个急性子,不过李某快人快语也,不愿意再和各位绕弯子,既然这位兄弟诚心发问,那我这就告诉大家。” “乌林镇虽然没有盐矿,可是你们有蚕丝。” “我早就听说乌林镇的蚕丝质地上乘,又听说临江王家频频打压蚕丝价格,正因如此,所以我这次才会来到此处!” “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为了从各位的手中收走蚕丝,王家之前不是已经将蚕丝的价格压到一两出头了吗?” “那我陈家就要将蚕丝的价格顶到二两银子,接下来我们陈家就要与王家打擂台,抢生意,我们宁愿薄利多销,也绝不能让在场的各位饿着肚子缫丝!” “各位看到摆在我眼前的这些银子了吗?” “只要愿意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