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本以为李秋远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等看到李秋远那副严肃的表情的时候,陈牧之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趴在长椅上坐直了身子,同时对李秋远开口说道:“我这次来与您见面,并不是为了劝您投降。” “通过这段时间的交锋,我也知道你们绝对不会投降,如果真的能够劝说你们投降,那我早就这么做了。” “实话和您说吧,晋国太子已经将聚雄关私下割让给了辽国,他已经答应耶律祁不会对聚雄关进行任何的支援,只想让军队将聚雄关拖垮。” “我虽然自幼便被辽国收养,现在也是辽国的将领,但是说句实话,我的确很佩服你们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 “我今天之所以来这与您见面,主要就是想和您说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将资源浪费在那些重伤员的身上,尽量将所有的物资平均分配,分配给那些还有战斗力的士兵。” “据我所知,辽国内部现在已经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声音就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他们觉得既然得到了晋国太子的承诺,那聚雄关就应该是辽国的囊中之物。” “而另一种声音则认为我们不应该将所有的兵力全都耗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如果攻城战术真的有效,聚雄关几十年前就应该被图贾诨元帅攻陷,而不应该维持到今天!” 听到陈牧之的这番话后,李秋远开口对其反问道:“那你觉得这场战争的胜败将会如何?” “如您刚刚所说,如果咱们双方兵力持平的话,那我们甚至连与晋国对峙的胆量都没有。” “我虽然从未参与过与晋国的战争,可是我却听辽国许多老将提及过他们年轻时的战争。” “他们对于晋国就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深切的恐惧。” “晋国当初兵强马壮,实力远超于现在的辽国。” “只是因为你们的国君品行不端,败坏国运,这才导致晋国沦落成了现在这步田地。”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与您见面,就是希望能够劝您扭转一下眼下的局势。”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那聚雄关真的可能会被辽国攻占!” 闻听此言,李秋远眉头微蹙。 他并不是对陈牧之的这番说辞不满,而是觉得陈牧之的立场有些奇怪。 “既然你也想帮辽国攻陷这座城池,那你现在又为何要来这里劝我?”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继续麻痹敌人,好让他们的内部继续透支经历吗?” “如果我现在真的选择和你们聊过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伤病,并且军队得到了来自于国内其他藩王的补充,那你觉得你们这场战争还有机会吗?” “陈将军,您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套路我吧?” 陈牧之闻言摇头道:“你我虽是敌人,但我却很敬佩李大人您的人品,当初您手下守军不过两万,却能击败图斡台,若不是你我之间的这层仇敌身份,我倒是真想与您把酒言欢。” “只是咱们各为其主,都要为各自的国家效力,所以说上再多也是无用,我刚刚和您说的这番话,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现在辽国内部虽然分为两派,可是主张退兵的派系却已经占据上风。” “我知道您之前在我们辽国军队安插了卧底,也知道您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了图贾诨元帅重病卧床的消息,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句,这个消息其实是假的。” “图贾诨元帅之所以迟迟不肯现身,主要就是为了防备那些朝臣落井下石,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咱们两方军队谁先绷不住这根弦。谁就可能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告诉我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泄露你们军队的秘密吗?” “我相信李大人不会这么做,而且您现在也已经没必要这么做!” “图贾诨元帅就算再能坚持,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聚雄关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虽然辽国有几十万大军,可是想在短时间内攻克聚雄关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如果真的有心想要与您为难,那今天就不会独自前来赴会了,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和您借此机会说上几句。” “不知为何,自从与您初次相见,我便觉得与您分外投缘。” “之前冰谷之中,您只率数十铁骑,便敢亲自去索要胡将军的尸首,自从那日开始,陈某对您就只有崇敬。” “我并不希望这场战争这么早就结束,我这甚至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再次被启用。” “我也希望等到那天我会接替图贾诨元帅的位置,与你在战场上来一次真正的搏杀!” 闻听此言,李秋远的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