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琴酒,顿了顿,并决定在大脑中换一个例子。 总之,扭转新成员偏激的想法,维护心理健康,獭祭老师非常熟练地开导着女孩。 只是学习情报组常用手段罢了,和那些随地可见的侦探并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会在文春侦探的带领下见到更多令人作呕的东西,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以接受的职业。 心态有所转变,水无也迅速捕捉到大道寺小姐话语中的安慰之意,心下一暖。不含威胁,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让每日如履薄冰的女孩松了口气,难得地笑了笑。 獭祭见女孩心情好转,自觉有效,便继续絮叨着多年来收集到的有趣信息。 这些她从未给明美讲述过,她总觉得明美不会感兴趣,便主动跳过的话题,似乎在水无这里反响还不错? 她下意识思考起,自己擅自将明美完全隔绝在组织事务之外,是否太自作主张了? 在女孩发出小小的惊呼之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哼笑一声,随即大脑才反应过来,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双湛蓝的猫眼。 她的行动完全依靠模仿。从记忆中的A形象学来步态,B形象学来语气的绵长尾音,复刻相同话题时C形象的回答,她从不同时间段的不同人身上拼凑出当时的自己。 现在,她在模仿谁呢? 以往负责提问的是她,而解惑的却另有其人。在她尚且年轻的时候,那人总是会耐心地替她解惑,客观冷静地解释着如今似乎看上去很可笑的古怪问题。 琴酒总是有求必应,冷静缜密。对獭祭而言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是她所追随,追逐的目标。 而现在为什么会再三的想起他呢? 獭祭伸手摸了摸胸口,她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她并不明白。 前额莫名其妙有些抽痛,獭祭眨了眨眼,转移注意力低头看向手表,在察觉时间后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呼:“啊抱歉,已经这个点了,你晚上是有培训的吧?!” 水无被当作记者预备役,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组织给她预定了很多课程。 猫眼女孩也看了看表,笑着安慰:“没关系的,现在时间还很充裕。” 对方虽然真的很好相处,但课程是组织安排的,对方应该也不敢光明正大翘课带她玩。 獭祭拍了拍脸:“本来准备带你吃了晚餐再回去的,可是这样就赶不上了。” “不用啦!”水无连忙摆手,“今天承蒙您关照,哪还能麻烦您呢。” 獭祭双手抱胸,做出懊恼状,原本的安排因为她自顾自重新调整模版而打乱,眼下不管吃什么时间都显得紧迫,只能委屈水无用面包速食一类的东西将就一下了。 询问了水无的地址并确认了将东西能够放在楼下前台,獭祭急忙开车带人跨越晚高峰回电视台,又看着人买了面包,确保对方不会像明美一样为了节省时间干脆不吃,这才笑嘻嘻挥手告别。 水无挥别后,直到走上电梯,这才缓缓收起了笑容,盯着电梯门中反射的自己出神。 一举一动都要思考的行动好累,一会还有两小时的课,轻松的逛街和一点也不轻松的未知成员交织在一起,年轻的卧底只觉得让人头痛。 爸爸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通过了联系方式但没有任何回复,她也不打算贸然联络。 之后还要尝试打探一下大道寺小姐的信息。她低头发散着目光,心中思绪纷乱,伸手摸了摸领子,那里之前被大道寺小姐拎出来了一个窃听器。 自己也太不谨慎了。水无怜奈只觉得有些无力,原本觉得自己在卧底方面挺有天赋,但真正上手才惊觉周围万丈深渊,究竟有多么恐怖,随即又想到了大道寺由纪,先前的疑点再次从心底翻涌上来。 大道寺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呢?对方干脆的动作和柔软的态度简直割裂,究竟有什么目的? ———— 水无住在团地*里,位置距离电视台有些偏远,獭祭到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不是组织不肯花钱,这个价位的房间正适合名义上刚开始工作的水无,周围有外围成员的活动聚集地,虽然看上去乱了些,但至少安全问题不用担心,配辆二手车就能解决通勤,组织后勤才不会在这种地方背景翻车。 将东西放到值班前台那里,獭祭出门时被铁门上的静电刺了一下,拉车门时都还搓着手。 远处路灯下,一对情侣站在拐角处,男方握着女孩子的手,将其收拢放在胸前,似乎在说着什么,两人笑得格外甜蜜。 獭祭的视力很好,热恋情侣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表情充斥着爱意,甜蜜得几乎要溢出来。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