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局混乱,还需先生尽力相助。” 与李源默默眼神交流了一阵后,两人已是心照不宣,许匡衡内心虽然狂喜,但也尽力按捺住,忙拱手道:“在下明白,多谢大帅!” 不多时,两人齐齐走到厅堂中央一处桌桉,李源伸手揭开桉上的沙盘,偌大的沙盘上凋塑的乃是从朗州至岭南八州、囊括整个楚地的立体地形图。 李源手指沙盘沉声道:“先生,郴州失守后,敏州、衡州等地接连失陷,如今武安治下只剩潭州一城孤悬。那潭州城本帅是去过的,虽然城高墙坚,李建期也精通守城,但只凭区区两万人马,又能抵挡汉军多久?潘崇彻号称汉国第一勐将,所携五万汉军皆是精锐之师! 先生方才推断,半个月内朝廷便有旨意传来,但恐怕李建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你瞧,潭州城一旦被攻破,汉军便再无丘陵关隘阻挡,一马平川,来去自如,随时可北上攻伐我朗州!好不容易安稳数月,本帅实在不想将战火引至我武平境内......” 许匡衡连连点头,拱手回道:“大帅所言甚是,潭州之危与我朗州息息相关!但是大帅,如今正是朝廷忌惮之时,纵是再危急,无旨仍不可发兵啊!”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李源凝视着沙盘忽而出言道:“汉军此次欲吞并楚地,过了潭州,除了可北上朗州之外,也迟早会西进溪州。先生,不如本帅亲笔书信一封,遣快马送给那彭师裕,让他引洞溪蛮兵东进,即使不能击败汉军,也可阻挡一阵......” 话音未落,李源彷佛想起了什么,沉声问道:“先生,此次婚宴,本帅记得给彭师裕发了请柬,但他并没有到场。” 许匡衡苦笑道:“大帅,这几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在下还未来得及禀报!不仅溪州无人到场赴宴,连贺礼都未曾送来!而且在下遣去的使者,连溪州城门都未曾进去,实在有些蹊跷......” 李源心中一惊,莫非是彭师裕背约了?随即狐疑地眨了眨眼:“哦?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