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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

“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收归麾下了？”

“不然呢？”崔玉竹道，“每个人都有弱点。他有才，我又刚好抓住他的弱点，一切顺其自然。”

末了，他又说:“就如你一样，把我的弱点抓得死死的，我只能任你造作。”

“那是因为你有所求，当你无所求的时候，我敢这么造作吗？”

“是，所以啊，这人活一世，就是不该有软肋在身。”

“那你应该更冷血无情一些。对我这样的人，就该像最初一样，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我也想啊！”崔玉竹沉了声音，“可我就是做不到。我想无所顾忌的要你，我做不到。我想找根铁链把你拴起来，我还是做不到。我想把你一刀杀了，亲手斩掉自己的软肋，”

说着，他轻嗤着自嘲，“可是我还是做不到。”

帝王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鲜血没让他落泪，此刻倒是落了下来。“事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最无情的人，我给你的痛，你无力反抗，便默默受着。我给你的好，你弃之如履，却逃脱不掉，依旧默默受着。”

陆白静默不言，一直玩着帝王的发丝，已经在他的一侧编好一个小辫。

“说真的，陆白。”崔玉竹声音缓下，“你让我觉得，我自己活成了这世间的一个笑话。”

陆白忽然坐起身，直愣愣看着他，眸色清冷，道:“早在最初，我就给过你选择，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要么找根铁链把我锁着，是你非要陪我玩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