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王兆伺机而动,外有夫蒙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际,我只是做一个臣子应当做的事。” 礼笑起来:“子厚这人,一般人做不了他的朋友,外人看着他是我的伴读,其实,自小到大,都是我让着他更多。” 澹台师秀点点头:“若不是那假新娘失踪,我也不会劳烦子厚帮我了,翊卫司是天下最擅长追踪抓铺的地方,只有找到假新娘,才有可能找到诗琦和阿玠的尸体,才能想办法说动种家出兵。你二位也明白,在西北,我虽是西北制置大使,但手中兵马的战斗力却远不如种家世代驻守西北,练成的种家军,只是种家没有皇令,决计不敢私自出兵,诗琦跟随我多年,从夫蒙一发兵,她就知我心思,也知他爹爹雄霸一方日久,对我不过是礼仪上的尊重,实际上他只听圣人的诏令。这才甘愿牺牲自己,想出如此下策,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有人暗中搅局,害她和阿玠无辜白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亓官初雪暗暗觉得,他后面几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说了也是白说,她又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要是知道,她会第一个先杀了那人。 原来新娘重诗琦是为了让自己的老爹发兵攻打夫蒙,甘愿赴死。这份精神,实在有点令人钦佩。 她又想,封之信说礼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礼又说子厚是他的伴读,那礼岂不就是当朝太子,圣人唯一的儿子? 当年那件事,太子会不会有份? 不过他和封之信差不多年纪,武塾创办时,他恐怕还未出生。 亓官初雪正在奇怪澹台师秀为什么没有将自己就是那个消失的假新娘的事情告诉封之信和礼,她都已经做好“失婚”的准备了,可是澹台师秀居然缄口不言她杀了人又逃走的事。 她思考了一会,忽然一句话出现在脑中:他该不会以为是封之信派自己去的吧?那可真是天大的乌龙了。 她轻笑出声,心道:难怪澹台师秀不点破了。 就听厨房里澹台师秀问:“子厚,你的灶娘,一直在你府里做事吗?” 封之信见他第二次提到亓官初雪,答道:“来的时日并不长,怎么样,她做的饭,庭芝还吃得惯吗?” 澹台师秀指了指自己的碗:“何止吃得惯,是相当不错。” 封之信轻轻一笑,亓官初雪的厨艺怎样,他心知肚明,澹台师秀如此夸奖,只怕是项庄舞剑了。 果然。 澹台师秀问:“既然才来不久,子厚,我就厚着脸皮张嘴问你要了这个丫鬟,如何?这样回到灵洲城,我还能吃到安庆的美食。” 亓官初雪一听,恨不得扔只峥嵘剑过去。她心中大骂:“真不要脸!” 封之信哈哈一笑:“庭芝兄又来说笑了,潸潸可是我这未见山里唯一的灶娘,被你要走了,我可就要饿肚子了。” 公子礼看出封之信对这灶娘不一般,赶忙说道:“哎呀,一个灶娘还不好找,我那里多得是,庭芝,明日我就送两个手艺、长相都出众的灶娘到你府上,保你满意。” 澹台师秀明白封之信是不会将灶娘给他了,就坡下驴对公子礼一拱手:“礼,那就多谢了”他转头看着封之信,说道:“灵洲城之约,子厚准备一个人来还是……我府上都是西北厨子,怕你吃不惯,不如到时带着你的灶娘一起来? 公子礼微一皱眉,这话题怎么还绕不过去了? 他看了看封之信,封之信笑道:“看来庭芝是真的喜欢上了潸潸的厨艺,没问题,到时咱们灵洲城里,再让她献丑。” 亓官除雪心道:不是说正事吗?合着正事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