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差的时间是固定的,谢玉萝想着他应该肯定是风尘仆仆的,便立刻让人将热水烧好,冷水备好,衣服又放到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让诚心去集市上买了不少萧钰爱吃的菜,一家子就开始忙活了。
三小只似乎也听懂了爹爹要回来的消息,也不闹,乖乖地睡了个回笼觉,就等着爹爹回来陪他们玩了。
堆积了二十日的事情特别的多,萧钰再跟薛院长销了假之后,就一门心思扎进了那些堆砌的事情之中。
他做事起来特别认真,不完成任务绝不休息,好不容易将事情处理的有头绪了,也到了下差的时候了。萧钰收拾好了案件,匆匆忙忙地回去了。
说好了中午要回家一趟的,二十天了,也不知道阿萝和三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急匆匆地离开,自然没发现身后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厮在后头跟着自己,看他急匆匆地出了翰林院,回了自己的家,那小厮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跟踪萧钰的小厮来到了一处巷子里,见四下无人,在门锁上扣了三下,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小厮压低声音:“是我,我有事情要禀告掌柜的。”
门被打开,小厮闪身走了进去。
后巷虽然偏僻,但是这是一座极其大的宅子,从后院走到厢房都走了许久,弯弯绕绕的,小厮头都不敢抬,只顾着跟前头的人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厮被带进了一间厢房。
不一会儿就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有事找我?”
“掌柜的。”小厮放下手里还来不及喝的茶,起身说道:“萧钰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你再继续盯着他就是了。一有什么事情立马来向我汇报。”李铭不快地说道。
小厮知道自己还没说到点子上,让掌柜的不喜,于是忙道:“掌柜的,萧钰今儿个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去了翰林院,连官服都没来得及穿,想来他是连回去的时间都没有。”
李铭顿了顿,这才放下手里的茶:“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厮见掌柜的有兴趣听了,忙说出自己的怀疑:“虽然幽兰镇离京城是有一点距离,但是来来回回二十天,加上祭扫的时间是完全足够了的。他又何必这么急急忙忙呢?连第一天回来上差都如此狼狈,很显然,他是今儿个刚刚踩着点儿回的翰林院销的假。”
李铭看着小厮,似乎在考虑他说这话的意思。
小厮被盯的嘴唇有些干燥,忙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掌柜的,依小人之见,那萧钰若是回乡祭祖的话,为何不带上他的夫人?而且,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踩着点儿回的翰林院,您说,二十天的功夫,足够可以他在乡里待上个七八十来日了,他这么匆忙,会不会压根就不是回去祭祖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不好请假,所以才借口要回去祭祖。”
李铭没有说话,抬抬手让身旁的人给了小厮一个钱袋子。
小厮一拿到手上就乐了:“小的多谢掌柜的!”
李铭挥挥手,低头继续喝他刚才没有喝一口的茶,道:“下去吧,若有消息尽快来禀告,好处少不了你的。”
“小的知道。”小厮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李子松从外头走了进来:“爹。”
“刚才那人的话你都听到了?”
李子松点点头:“听到了。爹,那萧钰会不会真的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去了。”
李铭这时才放下茶盏,冷笑着说道:“是不是咱们派人去幽兰镇查看一番不就知道了嘛!总不能让你大哥白白地死了。”
李子松:“爹,我去吧。大哥在泉下一个人孤零零的,要是有萧钰下去陪他,大哥肯定是高兴的。”
“去吧,别让人发现你的身份,记得快去快回,梁家的亲事你也要多多上心,不可大意了。”李铭摩挲着下颌上的胡须,精明的眼睛迸射出凌厉的光来。
李子松听到梁家,就有些不悦:“爹,那梁南修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那梁漫儿在京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姐,要家世没家世,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没才华,儿子何必娶那样一个普通的女人!”
李铭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梁南修虽然只是个从四品的官,可你也不想想黄家是个什么身份,如今黄瞻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干将,既然要在王爷面前占得一席之地,凭你我的身份,王爷凭什么器重咱们?可若是你娶了黄瞻的外甥女就不一样了,一来,就代表了咱们一心向着王爷,二来,娶了梁南修的女儿,咱们也可以将梁南修发展为王爷这一派的人,王爷多了一个替他办事的人,你说王爷不会感激咱们?”
李子松想了想,觉得正是如此,便不再说什么了:“儿子知道了,爹,儿子一定会好好地争取的!”
“那黄氏当年会挑中一个家贫的进士,这么多年,就一个女儿也逼得梁南修不准娶妾室,哪怕生了个儿子,那儿子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