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玫瑰和工具(2 / 3)

家,如此一大合作对象,不仅不加以声明,甚至连婚约一事都未曾提起。”

文望松嘴角的笑意不变,只是眼神愈发寒冷了起来,像把利刃,企图剖开山中先人传下来的事物,“宫家行事,是否有些太过于决断了。”

宫尚角危险的眯起了眸子:“长公子的意思是?”

文望松冷着声,语调庄重地说道:“我代表姑苏文家,希望尚角兄能够替我向宫门三位长老提出收回成命的说法,让舍妹随我一同南下回乡。”

说是希望他收回成命,实则更多的,怕是威胁。

就跟他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妹妹威胁远徵那般,只不过文望松更加聪明,身份也是名副其实的文长公子,江湖传言中文家下一任的家主,对于文家和宫门之后的合作,必然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同样的,宫家是何等地位,文望松更是不会不清楚。

看在二人几年来的交情,宫尚角没有直接驳了他的面子,而是把话头扯到了文欲竹本人的态度上来。

“长公子已经见过文姑娘了吗?”

“自然。”丝绸扇面翻转,露出绸锦之上所描绘之物,“不仅如此,还亲眼见了见那位天资聪颖潇洒过人的宫远徵少爷。”

“稍微让我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徵公子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竟会深夜留在女子闺房中不愿离去。”

“宫门的规矩原来是如此的松散吗?”

“长公子。”宫尚角从那生长于孤山之下的参天雪松收回视线,徐徐说道,“你说这些之前,没有问过文欲竹姑娘的意愿吗?”

“我妹妹的心思,我这个当哥哥的,自是清楚的。”

文望松垂着眸,盯着另一面上位于扇面一侧的劲瘦纤竹,思绪停顿了片刻。

“做过的错事该道歉道歉,该赔罪赔罪,自作自受,最是愚蠢。”

“但同样的,角公子还是不要想着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为好,我就一个这么喜欢的妹妹,偏偏这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吃了亏连个字儿都不乐意跟我说,你说,她这要是继续憋下去,不知道会弄出多少病症呢。”

“舍妹原本身体就不好,从小体弱多病,万一我装聋作哑不知关心,不幸倒在了宫门,我还能来问你们宫门要人吗?”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宫尚角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对面那人却依旧能笑得出来,文望松收起手中的折扇,轻声道,“只是各退一步而已。”

“我不再追究你们未经商议便私自留下文欲竹的责任,同样的,你们也就当宫门选亲时从未有过一个叫做文欲竹的女子上山进宫,如何?”

如今宫门选亲的事情已经昭告了天下,虽行事低调,但丝毫不影响消息流传于各片区域,文望松这般上门挑衅要求取消婚约,在旁人看来,毫无疑问也会变成是带着“带妹妹回家”的由头意图撼动宫门在江湖上的地位罢了。

文望松清楚这件事会给两族人带来多大的舆论,却依旧选择作出将人带回去这种百害无一利的事情,这倒是宫尚角头一次见他如此莽撞行事。

“就像长公子所说的那般,文欲竹身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同样的,既然犯了错,就没有让你这个做兄长的替她承担责任的理由。”

文望松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更甚,语气颇为不知情的问道:“我有说,要替她承担责任吗?再者,文欲竹何罪之有?”

“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安安分分待在宫门半月之久已算是极限了,尚角兄为何要说出这种强加罪名的话?”再温和的笑容,在此刻都化成了涂着蜜糖的利刃,往日里的翩翩公子也不再维持一贯的姿态,“难不成,就因为她威胁宫远徵助她治病疗伤就算是重罪吗?先前我并不知晓,现在看来,原来贵府有着置身于江湖朝廷之外独一套的律法体质呢。”

宫尚角冷眸似冰,知道他这是何意,却是本着能动口绝不动手的原则,痛声骂道:“强词夺理,你既然未同她细说,也并未听听她的意见,平白无故来找我要人,还真是鲁莽至极。”

文望松听到他的话也不恼,甚至还分外悠闲的握着茶杯呷了口清茶,不似有意的感慨道:“文家子嗣也算是繁荣,女眷也自是多而不乏,但尚角兄知道我为什么独独对文欲竹如此照顾上心吗?”

宫尚角:“……因何?”

“……”文望松从接近空了的茶杯中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却是在短短一瞬间不翼而飞,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她不会哭。”

而且绝大多数时,一直是按照着自己给她规划好的线路行事,就连行商营生的惯例做法,文望松也一一教授给了她。

文望松轻轻叹了口气,无意的继续诉说着当年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