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玫瑰和工具(3 / 3)

种:“半年之内,习得了琴棋书画的精髓并有了匪浅的造诣,指腹弹得留下了极深的口子,甲缝中渗出鲜血掺杂着白花花的皮肉也是常态。”

可文欲竹不会哭闹,更不会甩手不干。身在勾栏之所,所以这种感受尤为强烈——没有任何本事的女子,在这个世道也就只能充当花瓶供人观赏交易。

“也不知是不是从小便因为身份而被万花楼管控的太过严格的原因,至少在她回到文家那半年里,我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

指节下意识的抚上被握得温热的扇柄,文望松的眸子失神了片刻,“父亲有意让我亲自指导她,也算是遂了我的心愿。”

“所以她不喜欢亲近陌生并很少看望的父亲,反倒会主动靠近同样陌生但时常陪伴左右的我。学字诵书都是我亲自传授,女红也都是我派人一针一线教导的她。”

一点一点积攒的,不只是文欲竹女子技艺的增长,伴随而来的,还有文望松对于这个妹妹的关心。

明明是按照一个大家闺秀的方式来进行约束和训练,却会在除他以外另一个毛头小子面前袒露她最本质的面貌,甚至会为了那个傻小子说出那番从未听过的话语。

他了解他的妹妹,知道不会有一见钟情一说,更不会有见色起意一谈。

宫远徵缘何喜欢上的文欲竹,这件事与他无关,他想知道的,只是除了治病之外,宫远徵究竟还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她短暂的放弃了离开宫门的念头。

以至于连目光都会下意识去追寻少年离开的踪影,从口中吐露出“哄人”的话语,会为了哄他开心,甚至不惜与他做那般亲密的举动。

宫尚角自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同自己说这些事关文欲竹和他的曾经的内容,于是便不打算与他继续周旋下去了,“长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屋外,一阵交叠错杂的脚步声传到了二人的耳中,文望松神色不变,嘴角的平直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并随着说出口的话语,一寸一寸扎进了刚迈过门槛的两人心上。

“我亲手养大的玫瑰,凭什么成为你们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