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枕边(2 / 3)

上多少条祖训呢,少说得禁足半月,日后看望你的机会也会变得微乎及微,机遇难得,不准备陪哥哥逛一次上元节吗?”

文欲竹回过头看向胸脯因为哭喘而起伏不平的少年,拧起的眉头流露出几分纠结之色:“可我已经跟人有约了。”

宫远徵在很久之前就说要带她切身逛一次宫门外的上元灯会,真要出城门的话,也应当是履行与他之间的约定才是。

“那还不好说的?”文望松面带微笑地说道,“不妨带着徵公子一起,四人同行?两个人逛,妹妹未免会觉得有些无聊,有鹤之同你说些旅途中所见到的奇山异水之景,岂不是更好?”

揽在腰上的手臂在不经意间慢慢收紧了几分,并一刻不停,甚至让文欲竹生出了宫远徵准备就这么勒断她的腰生生勒死她的错觉。

她抬眸,对上少年的杏眼,顺着哭得通红的鼻尖往下,落在那张委屈地紧抿的粉色唇瓣上,警告他别那么用力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噎了半晌才道:“此事另找他日再议。”

文望松在她身后看着宫远徵眼巴巴盯她的眼神,嫌恶地撇了撇嘴,心里把这厮拉出来用鞭子抽了三百来下才算罢休。

“好,你如果回心转意的话就去谷中那家我常去的客栈找我就行。”

文欲竹点了点头:“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

文望松走到二人身侧,威胁似的瞪了宫远徵一眼,末了应道:“早些休息……别熬到深夜。”

青衣男子推门而出,转身将门带上,那袭身影竟就这么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仿佛刚刚的房间中,唯独二人留滞。

文欲竹深深叹了口气,抬手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他的的扇子离你那么远,你故意往上撞什么?”

宫远徵不回答,一张脸贴近就要跟她接吻,文欲竹推搡了好几下才算是费劲的躲了过去:“说话,别乱动。”

几次三番被她推着躲过,任是谁都不可能觉得顺心,宫远徵的脸色也是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为什么要躲?”

文欲竹将手帕攥成团捏在手中,手肘卡在两人胸前隔开距离,一双冷眸审视着他脸上的不甘:“我问徵公子的问题公子连答都不想回答,凭什么我就不能躲?”

“我还能怎么办?”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宫远徵就觉得眼眶酸涩痛的要命,“如果我不故意撞上去的话,你就真跟他走了!”

说要留下来陪他的是她,答应他陪自己出去逛灯会的是她,现在因为文望松几句话就轻易动摇准备离去的人也是她,犹豫到底要不要四人同行的也是她。

就因为她哥几句挑唆,凭什么就要他作那件新衣服,再度成为那个被抛弃的人?!

普天之下那么多人,凭什么同样的事情就偏偏要让他经历第二次?!

“文欲竹,对你来说……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是吗?”

字字如刀,每一下,却是刺在他的每一寸肝胆皮肉之中。

人心很小,文欲竹却只把一点点分给了他,剩下的所有让那文望松和裴鹤之一并占据。

因为相识时光短,多半时间总是充斥着无边的争吵和冷战,所以感情不会像他们那般深厚,就连文欲竹一开始找上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与那裴鹤之相似的神与色。

她喜欢的,到底是裴鹤之,还是宫远徵?

少年像是卸了力一般,缓缓抽回了那双圈禁她的手臂,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拼命压制那股想要将她囚禁在这宫殿中的念头,以免让这犹豫过后才留下的人再度萌生离开的念头,毕竟文欲竹最擅长的,就是惹怒自己。

“……你先休息吧。”

宫远徵咬碎牙齿,将那些令人心碎的言语咽进了肚子,心直口快肆意妄为的少年第一次说出了违背心意的话,只是怕心上人再生气说出去又有几人能信?

他睁着一双干涩的瞳仁,向后撤了一步,正欲转身,却被身前那人趁机猛地一推,就这么撞在了早已关合的殿门上。

文欲竹一手勾住他的后颈,没多犹豫便撬开了他的齿关,舌肉如同细蛇般探进了其中。

冰凉湿滑的舌尖贴上腔壁,一点一点汲取着甘甜的津液,在宫远徵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随后退出,不重不轻的在那可爱的唇珠上咬了一下。

“我有说过我要离开吗?”

十几岁的少年心思细腻,却未经过太多的事人是非,连内心的想法都不知道藏好遮掩,完全不加以掩饰,全部暴露在了脸上,让文欲竹单是看着那张脸就忍不住想吐槽这人内心戏为何会如此之多。

“我若真还想要离开的话,肯定不会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