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纷争的英国公都一脸失魂地请出来了……” “那崔相?真的自刎了?” “要我说,那就是畏罪自刎的。” “你放狗屁。崔相一生清正,辅政倡廉,人都以死证清白了,你等还要在此诬他伤他……” “是也!要我我也替崔相喊冤!” …… 别说宫城了,坊市也乱套了,金吾卫派出了多两倍的巡兵出来维护治安。 一时间,不少文人用笔写出犀利的文章,讽朝政诬忠臣。 从宫城出来,孟祁忠和林方深一同策马而归。 孟祁忠目及周遭一切,心中也是繁乱。 “林侍中,我原以为,你起码会装上一装。” 孟祁忠斜着眼看林方深,面上沉沉。 林方深身形瘦削,一副文人模样,说起来也是慢条斯理。 “孟中书,这也无人说袖手而观也是错?何况,您不也是?” 孟祁忠险些气笑,他们一个中书令,一个门下侍中,这次皆未站队。 可据他所知,这林方深背后帮沈隋做了多少,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袖手而观,与落井下石,还是有差别的。亏您还是翰林院出身的呢。” 孟祁忠一张严肃的脸黑沉如墨,面对圣人向来直谏。 别说是这些背后搞动作的臣子,脸上的不屑就要溢上来了。 不远处侍从气喘吁吁赶来,“老爷,二娘子在府中发怒呢。您,您快回吧。” 孟祁忠一听,头也疼了。 崔家出事,孟曼秋刚好去外祖家过节了,今日才归。 看来是知晓了崔家之事。 * 成国公府,一早随奚得了消息便飞速将信送往世子房内。 随奚眼见着李煦的脸色骤变,拎起外衫直接冲出府,提马前吩咐随青,“派人守着沁园,千万别让她知晓此事。” 随青连忙应着,着急地去找守卫。 李迎秋刚刚起身,便见屋外似乎一阵奔忙,唤来吴嬷嬷,“至芳,外头何事如此喧哗?” 吴嬷嬷摆好早膳,“夫人,是世子外出了。好似,匆忙得很。怕是有要紧事。” 李迎秋拢着长袄,任吴嬷嬷扶着,轻抚眉中,“开年不吉,流年不顺。” 吴嬷嬷忙慌瞧了眼外边,“夫人您慎言啊。” 李迎秋先是苦笑,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坐直了身, “至芳,你去打听打听。我总觉着有事发生。” 能让李煦这般着急的,直觉跟他半夜进宫有关。 如出一辙的急色,可不是李煦一向的作风。 外头的纷乱还没传至沁园别院,崔疏禾今日不知怎的,心口总是闷闷的。 寻云提议说去后院走走,崔疏禾抬眸望窗,那日光看着就瘆人。 但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让寻云去拎了把伞,漫步于廊下。 “娘子,大白天的,您撑着伞作甚?” 寻云瞧着崔疏禾的长衫将曝在日下的寸寸皮肤给遮挡着。 “太晒了……”崔疏禾恹恹地应着。 寻云“噢”了一声,走了几步便瞧见了叶子在后院的假山前扫地。 叶子一见她们,便浅浅一笑,放下扫帚,比划着眼眶,“两位娘子休息得好吗?” “都好。叶子,这里只有你一人吗?”寻云好奇地问道。 叶子掰着手指数,比了四根手指,指着前院、后院、还有最后面的书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片竹林荫蔽下的书房。 葱绿清幽,徐徐清风而至,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呀,娘子。寻云忘了要去崔府取个包裹,上次跑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我让随青帮我去取了,我这就去找他。” “恩。你先去吧,注意点安全。” 得到崔疏禾的应答,寻云将她交给叶子,便行礼转身先行了。 叶子望向寻云的背影,脸上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因着她说不来话,显得踌躇了很多。 “你放心吧。寻云还有武艺在身,旁人还是很难伤到她的。” 崔疏禾虽这样对着叶子说,但随着寻云的离开,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 叶子学着寻云的样子,过来扶着崔疏禾的手肘,触手冰凉令她一滞。 “你别学她。她天天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