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没应,专心窝在家里装病。
反正家里有吃有喝有网有游戏机,待在家里也不错。
差不多宅了三天,狐朋狗友先忍不住了,打电话问贺明浠到底怎么了。
贺明浠不好解释,只说这几天要在家里避避风头。
“避什么风头?你欠谁的钱了?”
“我怎么可能欠人钱,”贺明浠抓抓脑袋,“躲个人,总之你别问了。”
“你躲个人也不至于连我们这帮朋友都不见啊,上回剧本杀那个新来的男生想要你联系方式你没给,这几天天天问你怎么没来。”
贺明浠不耐烦道:“我不是说了我对那个男生没兴趣吗?而且我不是让你们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吗,难道他想当男小三啊?”
“他倒没这么直接,就说自己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豪门联姻各玩各的很正常,”朋友说,“而且玩真心话的时候你不是自己透露的吗?你跟你老公不住一起,要是感情好,怎么可能不住在一起。”
话倒是没错,贺明浠无法反驳,只好敷衍道:“反正我对他没兴趣。”
朋友说:“懂,谁不知道你专一得很。”
贺明浠立刻说:“喂!”
朋友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开玩笑的,话说你要是不能出门,要不我们几个去你家玩?”
想了会儿,贺明浠觉得这是个办法。
“行,来,顺便买点零食过来。”
一个小时后,几个朋友陆续到了,手上拎着给贺明浠带的零食,还顺便带了新的狼人杀卡牌。
阿姨在别的房间打扫卫生,贺明浠和朋友们坐在客厅里玩游戏。
贺明浠抽到了狼人牌,正期待着待会儿该怎么飙演技,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响了。
她顺手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贺明浠冲朋友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别说话,我接个电话。”
朋友们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要接谁的电话,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周围安静了,贺明浠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在刚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又刻意咳了一声,用虚弱的声音说:“喂,温老师。”
男人声线低沉,在那头应了声:“病好点了吗?”
“好多了,”贺明浠扯着嗓子说,“大概再休养个一星期就能去学校了。”
“还要一个星期?”
“是啊,流感不是普通感冒,好得慢一些,”贺明浠不忘关切地说,“温老师你平时也要做好防护,千万别得流感了,太难受了。”
“谢谢关心,”温礼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你现在在家?”
贺明浠可怜兮兮地说:“当然在啊,我生着这么重的病,除了在家待着还能去哪儿啊?”
“是么,那正好,”温礼说,“我快到你家了。”
“……啊?”
贺明浠反应过来,立刻说:“不行啊温老师,我家现在到处都是流感病毒,你来了,万一把病毒传到了你身上怎么办?”
“我可以不去学校上课,反正学校少我一个学生不少,可你不能不去学校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学校不可一日无老师,你要是生病了,你的学生们怎么办?”
听着她的巧舌如簧,手机那头的温礼沉默须臾,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低低的,听上去很是悠闲,想看看她这张嘴还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听到温礼笑了,耳膜一阵痒的贺明浠顿时觉得有希望,立马乘胜追击道:“温老师,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只是你万千桃李中的小小一颗,真的不必亲自麻烦你来一趟。”
温礼不疾不徐地反问:“贺小姐是不是忘了,你除了是我万千桃李中的其中一颗之外,还是我的什么?”
贺明浠没反应过来:“啊?”
没再多余解释,由得她自己想,温礼淡淡说:“温太太,开门吧。”
贺明浠惊恐地看向家门,又惊恐地看了眼一片这狼藉的客厅,再以及客厅里仍旧满脸茫然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