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要跟我妈说,帮家里联姻可以,但前提是给我找个帅点的联姻对象,拒绝跟丑男联姻,本来联姻就没感情基础了,还跟个丑的联,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嘛?联个帅的起码我看着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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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压根不知道她的朋友们跑飞快就是为了在背后讨论这个,仍旧躺在床上坚定地装着病。
为了不露出破绽,贺明浠牢牢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脸。
她眨眨眼,故作气虚地说:“温老师,你来看我了啊。”
“嗯,”温礼看着床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贺明浠,“还好吗?”
“还好,死不了的,不用担心我。”
贺明浠又装着咳了几声。
温礼:“还在咳嗽?”
贺明浠:“是的。”
“咳嗽还吃薯片?”温礼说,“嘴角上的薯片屑都没擦干净。”
不是吧?
贺明浠立刻摸上嘴角,然而什么都没有。
直到她听到男人的轻笑声,一下子懂了。
被套路了。
贺明浠绝望闭眼:“你怎么知道我吃了薯片?”
“你客厅没收拾干净,我看到薯片的包装了。”
还是时间太赶了,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贺明浠又问:“那你是刚刚看到客厅以后发现我装病的?”
“不是,”温礼说,“就没相信过。”
她又睁开了眼,不太服气地看着他说:“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装病,那还任由我这几天不去学校?”
“你不想上学,就算我把你摁在教室里,你也未必听得进去一句,有什么用。”
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贺明浠还是不相信自己辛苦装了几天病,居然一点儿也没骗到他。
贺明浠继续跟他抬杠:“那刚刚我朋友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揭穿我?”
温礼:“给你留点面子。”
贺明浠哼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谢谢你哦。”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不用再继续躺了,贺明浠一把掀开被子起来。
她贺明浠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好吧,那看来我的演技还需要再修炼修炼,我明天会回学校上课的。”
“我去帮阿姨收拾客厅了,你自便吧。”
说完她搓搓鼻子,快步越过他离开房间。
然而温礼轻轻松松拉住她胳膊,又将她给拉回了自己面前。
“装病缺勤好几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贺明浠一副耍赖的语气,“难不成你还要体罚我啊?小心我报警说你家暴。”
温礼语气平静:“不体罚也行,你以前在学校犯错,老师都是怎么罚你的?”
贺明浠的中学和大学都是在国外上的,国外管得松,没有所谓的体罚那一套,她只好将记忆拉回在国内上的小学时光。
“……请家长?”
这话一出贺明浠自己都笑了。
先不说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再说真要请家长,请谁?
她父母早离婚八百年了,当初就是因为没人管她,学校三天两头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亲戚烦不胜烦,才提出把她送到国外,到国外以后能住宿住宿,不能住宿直接给她找个homestay(家庭寄宿)照顾她就完事。
谁知她就这么随口一说,温礼竟然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请家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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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明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回曾祖父家的车。
而且还是温礼陪她一块儿回的。
因为请不来家长,所以就直接带她回老家家访是吗?
贺明浠幽怨地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温礼,心想他是不是要将这师生关系贯彻到底了。
爱师生就师生吧,既来之则安之是她贺明浠的生存法则。
车子行驶在高速上,温礼没法分心,贺明浠再熊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男人,否则自己小命难保,便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地玩手机。
车子里很安静,直到温礼的手机响起来,温礼忘了将手机连车载蓝牙,没法操作,副驾驶上的贺明浠也没有帮忙接的想法,手机响了半分钟,自动挂了。
一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在这个年轻人普遍不爱接打电话只爱线上打字的年代,一般接连打两通电话,应该是有挺重要的事说。
贺明浠心想要不做个好人帮他接一下,温礼已经先开了口:“明浠,帮我接一下电话。”
“哦。”
贺明浠帮他接听,顺便贴心地帮他按了免提。
听得出来是公司的人找温礼,说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
要不是这通电话,贺明浠都差点忘了,温礼除了是温老师以外,还是温总。
贺明浠一个草包,上课老师讲的那些理论知识都听不懂,更别说这种实打实的工作内容。
她本来就当没听见,直到电话那头的下属说:“温总您现在旁边有人吗?有个事我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听?有关前不久咱们清关的那批货……”
温礼和贺明浠默契地朝彼此看了一眼。
贺明浠刚想说我捂住耳朵就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