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和静相辅相成的美感。 鹤见澄子又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哼出合着他节奏的即兴小曲。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惊醒了她,鹤见澄子停下哼唱,又看了一眼丝毫没被铃声分心的儿子,快步奔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宫夫人。 “呀,您怎么来了。”鹤见澄子忙让开路,让她快进来。宫夫人微微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活泼的从她身后跳了出来。 “其实是我们请求妈妈带我们过来的!”其中一个抢着说。 “妈妈说鹤见家有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我们想找他一起玩。”另一个接着道。 宫夫人按住两个直直就想往鹤见宅冲的孩子:“就是这样——抱歉,打扰了。” 两个孩子老老实实的跟着她鞠躬。鹤见澄子连忙摆手:“没关系!”她蹲下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侑!” “……治。” 鹤见澄子摸了摸两个人毛茸茸的头发:“好的,小侑和小治,我很欢迎你们。但鹰他正在训练,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们一起玩——” “训练?训练什么?” “网球哦。”鹤见澄子骄傲的说,“那孩子打球很厉害的。” 其中一个男孩想了想,拉住自己的兄弟:“我们可以不打扰他,看他训练可以吗?”他举起手,鹤见澄子这才发现这孩子手里拎着一个便当盒。 “这是?” “是我和治做的饭团!送给新朋友的礼物!”宫侑抢答。 宫治不高兴的踢了他一脚:“这明明是我和妈妈做的……” 鹤见澄子噗的笑出来:“那好吧,请进。” 宫家兄弟欢呼一声冲进了房子,“打扰啦!”跟在他们身后的宫夫人头冒十字想把他们俩个抓回来,让他们别在别人家这么嚣张,结果被鹤见澄子拦住,“没关系,小孩子嘛。” 她将宫夫人迎了进来:“对了,之前听母亲说您很擅长做手工?正好我有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下……” “当然!您别客气……” 冲进鹤见宅的宫侑和宫治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到了站在后院训练的人。 宫治眼疾手快的拉住宫侑,“你别那么激动啊。”他小声说,“被妈妈和鹤见阿姨发现就不好了……” 宫侑顺着他的力道停下,看了一眼被宫治提在手里的便当盒,“我知道了。”他板着脸,压下张扬飞舞的眉梢。 ——宫侑和宫治的来意没他们说的那么单纯。 两个人在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慢慢回味过来被人装鬼吓到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特别是吓他们的那个人之后还说什么‘狗’——宫侑向宫治发誓那个人绝对指的是他们,而宫治的回应是:“你确实是狗侑啊。” 但在宫侑付出三个布丁的代价后,宫治轻易的反水加入到他的恶作剧计划里。 宫治现在手里提着的那个便当盒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成果:在里面挤了至少半瓶芥末酱的饭团——这个点子是宫侑想出来的。 “他什么时候能停下啊?”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对方吃下芥末饭团的脸色了。 九重鹰全然不知来客的不怀好意。 他重复着挥拍的动作,眼珠子牢牢锁定网球的那一抹亮色。一组反手击球和反手削球相交替,充分转肩后送出右手手臂,脚步不停,动作迅速转换。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风的流动,他所注视的整个世界只有网球在随着心意的跳动。 越前南次郎。 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对方的比赛极具魄力,有一段时间被教练拿出来当做范本让他学习过。 而除此之外,他还代表着另外的…… 思绪到此瞬间停下,原本稳定的节奏被打乱,网球在地上弹了两次才被他接住。深红色网球拍的手胶有些湿润,他打了几分钟了?瞥了一眼手表,比原本预定的时间要长一些。 手臂和双腿传来熟悉的酸疼。九重鹰深深吸了口凉气,抹了把额头,才转身朝房子里走去。 甫一转身就对上两双亮晶晶的眼睛。 两张陌生的脸。 他迟疑的问:“你们是……?” 这两张脸一张挂着笑容,一张懒洋洋的垂着嘴角。听到他的问题,前面那个笑容一僵:“不记得我了?”他难以置信的揪了下旁边兄弟的衣角。 “不记得也很正常吧……”被他揪住的人脸色有些臭,似乎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九重鹰走回了房间,刚一凑近,两个不速之客就齐齐被他身上的寒气冻的打了个哆嗦。九重鹰关上门,听到客厅里远远传来母亲和另一位女士的谈笑,“妈妈的客人?”他问。 “宫侑。”笑着的那个说。 “宫治。”另一个慢了一步。 九重鹰拿起鹤见澄子准备的干净毛巾,擦了把脸,“九重鹰,我的名字……哦,是你们。”他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古怪的笑了一下,“怕鬼的双胞胎?” 宫侑低声对旁边的兄弟说:“我现在能不能把准备的那个塞到他嘴里?” 宫治同样低声回应:“我觉得你打不过他。” 他们纷纷沉默,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练习场景。 “只是暂时。”宫侑嘴硬。 九重鹰看着两个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了半晌,打断他们:“所以,你们俩是来干什么的?” 宫治捏了一把宫侑,“是来道歉的。”他语气颇为诚恳,“这家伙之前打雪仗的时候不是砸到你了吗?回去之后他就很愧疚,拜托了妈妈带着我们来赔罪。” 这话说的漂亮,引的宫侑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但他不满宫治拿他当借口的事,还没抗议,宫治就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还想不想完成计划了?” 宫侑只能憋屈承认:“是,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