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槐珠的手拉下来好言好语道:“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槐珠忧伤望天:“我的小姐啊,这样下去还怎么取得相爷跟老夫人的欢心啊?若是取不到他们的欢心,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里跟坐牢有什么分别呀。”
我懒得跟她在这种话题上面纠缠,重新回到躺椅上坐下,早夏的晌午还有几分凉意,微风拂来,心生惬意。
槐珠来到我身边蹲下,捡起蒲扇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对我好言相劝:“不如小姐跟相爷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儿也就翻篇了,我们也不用饿肚子了。”
听完她的话我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好心情也跟着一扫而空。
我?跟柳淮安认错?
门儿都没有!
他对我强势动粗我事后都没找他算账呢,我凭毛线跟他认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槐珠见我脸色变幻,隐忍怒气,蓄势待发的模样,识趣闭嘴。
我忍无可忍,冷着脸说道:“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除非他来跟我认错还差不多。”
接下来我的一番话差点让槐珠惊掉下巴。
我继续说道:“再说了,我确实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他几句不好的话,可那种操作顶多也算是诽谤,谣言,胡说八道,不涉及人身攻击,顶多算名誉侵害。”
“可他对我做了什么?往小了说叫X骚扰,往大了说叫强X,放到现代某些国家可是要被割以用治的。”
“柳淮安这厮仗着我是他夫人,就对我来硬的,我又不是她的X胬,他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还有王法吗啊?还有法律吗?”
槐珠见我越说越激动,担心我被气晕过去,连忙对着我狂摇蒲扇,轻言细语安抚道:“小姐消消气,小姐消消气,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了,您可别气着了身子,多不划算呀。”
我逐渐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对槐珠说道:“若是时时刻刻想着靠讨好别人过活,那跟人家养的一只狗有什么分别?”
槐珠委屈问我:“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她:“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你是想做狼,还是想当狗?”
槐珠都快被我的话吓哭了:“我能不能两样都不选?”
我挑了挑眉:“我看你是属小白兔。”
“啊?”槐珠没反应过来。
我解释道:“吃素的。”
槐珠被我忽悠的脑子都快打结了,什么狼啊狗的,她不明白,她只知道让我幸福快乐的活着才是最重要。
要知道在这种以夫为天的时代,老公大于一切。
跟自身的喜怒哀乐吃穿用度息息相关,所以必须想尽办法争宠。
只有牢牢抓住男人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在这种封建教条的洗脑下,对男尊女卑有着深入骨髓的观念,我也不能怪她,只能说慢慢开导吧。
柳淮安离开养心院以后就去了梧桐院。
进门就见到玉娆还在替戴诗诗上药。
恰好戴诗诗也醒了,见到柳淮安后,委屈的泪花儿直往外冒。
柳淮安示意玉娆先下去,他来到戴诗诗床沿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这段日子着实苦了你了。”
戴诗诗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哑着嗓子:“只要相爷的心里面还有诗诗的一席之地,诗诗就不苦。”
柳淮安感受着馒头似的脸颊,心头涌起愧疚:“放心吧,我已经找过老夫人了,这段时间里她不会再为难你了。”
戴诗诗点点头,然后满怀期待问道:“那诗诗接下来是不是也不必洒扫庭院了?”
柳淮安压根就没跟李氏提及这事,现在戴诗诗问起来,他也只好含糊其辞:“就几个月而已,也算是进一步了解相府的大小事务嘛,实在扫不过来,你还可以让玉娆帮你。”
戴诗诗当他不好忤逆李氏,也只好黯然伤神起来。
不过为了补偿她,柳淮安亲自吩咐后厨准备好酒好菜,陪同戴诗诗用午膳。
等从梧桐院出来,已经到了下午。
思来想去,他决定来我这里瞧瞧。
当他来敲门的时候,槐珠以为是刘妈妈去而复返,满脸紧张地前去开门,见到是柳淮安后,连忙行礼:“见过相爷。”
“嗯,你家小姐呢?”柳淮安边往里边走边问道。
我坐在檐下走廊里的躺椅上,手上的蒲扇轻轻摇晃着,头也不抬道:“不知相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柳淮安天真地以为我也在李氏那里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见到他后定要扑到怀里哭诉一通,没想到我跟没事儿人似的不说,看上去还愈发悠闲自在了。
我让槐珠回房,省得到时候又被柳淮安迁怒。
然后对他没好眼色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柳淮安已经被我气到麻木了,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月15号,我带你去娘娘庙拜拜,记得到时候收拾干净点。”
我冷笑望着他,我这边这么多年没动静,老夫人不知道就罢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在这儿装什么装?
柳淮安见我挂着冷笑不语,不耐烦说道:“这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