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困在相府动弹不得,现在出来了,还不得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正当我摩拳擦掌,等着凌晨干干摸滚打爬的勾当时,头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我寻思难道是老鼠?
我有点担心,又暗中摇了摇槐珠,压低着嗓音呼唤着:“珠珠?”
没反应?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丫头白天也玩得太舒爽了吧!
还不到大半夜呢,就已经彻底睡死过去了。
就在此时,突然窗子大开,一阵劲风夹杂着刀光剑影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抱着槐珠滚到了地上,对方还要步步紧逼,我又把槐珠推到了床底,自己往旁边跑去。
结果那黑衣人持着长剑对我穷追猛打,我又没武功,只好边扯着嗓子喊救命边想办法躲藏。
还把手边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朝对方的面颊扔去。
因为双方实力悬殊,很快我的胳膊被对方划伤,鲜血染红了袖筒。
我强忍着刺痛想夺门而出,槐珠听见动静悠悠转醒,发现有人在刺杀我,瞬间尖叫声直破云霄。
守在旁边厢房里的小厮们闻言迅速朝我们这边赶来,还惊动了寺庙里的其他香客跟师太们。
一个个纷纷出来看好戏。
刺客见一击不成,只好连夜遁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槐珠惊魂未定地抱着我来回看:“小姐没事吧!”
我稳了稳神,摇头道:“没事。”
槐珠扶着我的时候后知后觉发现我的胳膊在流血,顿时又紧张起来:“小姐!血!”
我安抚她:“无碍,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没伤及筋骨。”
槐珠连忙把我搀扶着坐下来,让我不要动,然后给我包扎伤口。
府里的小厮对我谏言道:“禀报夫人,那刺客来势汹汹,防不胜防,要不要唤相爷回来接夫人回去?”
白天的那位老师太见危机解除,连忙来到我身边跪下:“是老尼该死,让刺客钻进来了不说,还伤了夫人。”
我对她挥手道:“跟你没关系,你先起来吧。”
老师太满是自责:“这娘娘庙素日都好好的,怎知今日突然出了这档子事,老尼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我对槐珠使了个眼色,槐珠会意,过去搀着老师太往外走,边走边道:“既然夫人没有大碍,我们也不想大肆声张,师太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我们这里有家丁,他们会保护夫人的。”
老师太没辙,只好走了。
眼见槐珠关好房门,我问为首的小厮:“你们可瞧清那刺客什么来头?为何要大半夜的行刺我?”
小厮摇头:“事发突然,且刺客来去如闪电,小的们也摸不清头绪。”
我对他挥手道:“那你们下去吧。”
槐珠接着吩咐道:“天亮之前,你们就在室外守着保护夫人,天亮以后我们就打道回府。”
我不乐意了,回府?回什么府?我才出来呢!
连忙拉着槐珠道:“用不着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取消行程吧?”
谁知槐珠无比严肃道:“很有必要的,您想想看,素日里,你都是养居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认识你?可这刺客来势汹汹,分明是有备而来。”
“你今晚侥幸逃脱,万一明晚对方还来行刺呢,我们到时候如何向相爷交代?”
小厮们一致听从槐珠的吩咐,谁也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气死我了。
槐珠边拿出帕子给我包扎伤口,边忧伤念叨着:“瞧瞧我们小姐细皮嫩肉的,若是就此留了道疤,相爷怪罪下来,定饶不了我。”
我接话道:“哪有那么夸张,再说了,我的胳膊为什么要给他看?”
槐珠理所当然道:“他是你相公啊,夫妻之间不是天经地义嘛,你们现在只是还没圆房罢了,将来不是迟早要睡一个被窝的嘛。”
我听槐珠越说越离谱,故意去挠她咯吱窝,边挠边骂:“呸!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荤话呢。”
谁知这时候房门又开了,我跟槐珠停止闹腾看向来人。
瞬间惊掉我的下巴,Oh, mygod!居然是凌虓!他怎么也在这里!
槐珠不认识他,以为他是凌泽,对我问道:“小姐,是不是那日在酒楼请我们吃饭的那位公子?”
我暗中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结果凌虓听在耳朵里,决定秋后再找我算账。
他来到我跟前,打量着我的胳膊,冷声问道:“谁干的?”
声音太冷,如同三九寒冰,吓得我回过神来行礼:“臣妇叩见皇......”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虓拦住了:“私下不必多礼。”
槐珠见我们之间气氛古怪,不由得两只大眼眸子在我们的脸上瞟来瞟去。
我示意道:“珠珠啊,去倒两杯茶来。”
槐珠嘴里应承着,实则暗中关注着我们。
而凌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简直令人浑身发麻,我都不知道柳淮安是怎么做到每天跟他相处,还能喜怒不形于色的。
换做旁人,还没开口,腿都开始吓软了。
毕竟这种时时刻刻像是要把你满门抄斩的做派,一般人是真的拿捏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