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笼中的小白鼠,砧板上的肉,掌心里的苍蝇,任由对方捏扁搓圆。
只见他那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朝我伸来,我下意识后退跟他保持距离。
我怕他一个不留神把我掐死。
我知道凌虓身为皇子的时候排行老四,不由地唤了种称呼:“四爷怎么也在这娘娘庙?”
凌虓回过神,发现自己的举止有点失态了,该死!关怀则乱,果真如此。
他收回掌心紧捏成拳缩在背后,佯装清了清嗓子:“原本我跟德妃娘娘在其他院落休息,结果听到有人喊刺客,听师太们说,是丞相夫人遇刺,我就过来瞧瞧是不是真的。”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充满了同情。别说一个丞相都被催生成这样,遑论是皇室了,恨不得德妃天天在这里住着,直到怀上了再回去?
毕竟李氏的做派已经够让人受不了的了,若是遇到太后逼着要孙子.......
还没想想,就被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堵得动弹不得。
槐珠端着茶杯过来了,我双双接下,然后给凌虓一杯,一副表示理解的神情说道:“我懂,都是苦命中人,我实在太懂四爷的辛酸了。”
凌虓端着茶杯反问:“你懂?”
我用力点头,指着头顶说道:“这里是娘娘庙嘛,来的用意自然都懂。”
说着还故意拿两只眼睛在凌虓身上来回瞟:“不过看四爷龙马精神,应该不像是不行哦?”
我敢这么说,完全是吃定了凌虓不会生我的气。
果不其然,方才还似冷面阎王的凌虓,听完我的话后,白皙的双颊突然就浮现出了不正常的红晕,就连眼神也不敢往我这边瞧。
还佯装喝茶,掩饰情绪:“看在你口无遮拦的份儿上,我暂且放过你,否则下次再让我听见此类话语,定当严惩不贷。”
槐珠在旁边吓得直缩脖子,而我完全看上去跟没事人似的,就算被遇刺,意外受伤也没有半分退缩,反而还开起对方的玩笑,不由得衷心佩服。
至于佩服我什么,当然是佩服我心大啊!
不然我哪儿知道是这种严惩不贷?这不是早就惦记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