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冯鹭希听着,也道:“现在都还年轻呢,挽挽年纪小,一时半会也不打算要孩子,他们正是奔事业的时候,要我说,如果早晚要下基层挂职,还不如干脆这个时候,反正什么也不耽误。等以后万一有了孩子,守俨外调,让挽挽一个人在家照料孩子,那不是更辛苦?”
陆守俨道:“这件事,我和挽挽商量下,再做决定吧。”
陆老爷子:“是,你们好好聊下。”
傍晚时候,从老爷子家出来,两个人走在胡同里,陆守俨侧首问初挽:“你是怎么想的?”
初挽:“首先,你有可能一辈子不外调吗?你心里,是想永远守在北京的机关吗?”
陆守俨默了片刻,道:“不是。”
初挽道:“那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大嫂说得对,早晚要外调的话,那现在是最合适的。”
她上学,他外调,大家各忙各的。
陆守俨当然知道,初挽说得是对的。
只是到底刚结婚,她年纪小,他看着总不放心,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恨不得一刻不分离才好,想到要分开两三年,哪里舍得。
两个人无声地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胡同口的时候,陆守俨终于道:“你研究生要读三年吧,那我这段时间外调,等你毕业后,参加工作,我也回来了,我们差不多也可以要孩子了。”
初挽听着,觉得这一切都很遥远。
那是她上辈子都没体验过的人生。
她点头:“我觉得这样计划挺好的。”
陆守俨看她一眼:“也不是说走就走,要办手续,我估计得入冬才走。”
初挽:“哦,也对。”
这么说着,她听到男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音节:“挽挽——”
初挽:“嗯?”
陆守俨不着痕迹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淡声道:“所以别一副你马上得了自由的样子,早着呢。”
初挽怔了下,才低声嘟哝道:“才没有呢,我可没那么想!”
陆守俨不说话,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她顿时觉得,她无论说什么,都能一下子被他看透。
她看着胡同墙根旁的茅草,低声说:“我当然不舍得你,你外调了,谁抱着我睡觉。”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又觉得你太管着我的话,我就算知道你是对的,但还是觉得不自由。”
这就像有人告诉她吃甜的对身体不好,但她可能就想吃。
陆守俨低首看着她,清冷的月光下,他墨色的眸子泛起笑来。
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
天冷了,她手总是凉的。
他便将那手轻拢在手心里,装进大衣口袋里仔细暖着,之后才道:“你提的这个,我以后注意。”
初挽:“好。”
陆守俨却又道:“但你好歹得让我放心。”
初挽的手就在他手心里,她用手指头轻挠了下他的,才低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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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机关大院后,天已经黑了,陆守俨先烧上热水,之后便快速打扫过家里,又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拿出来,该归置的归置了,顺便把一些零食什么的拿出来,回头可以分给邻居小孩子尝尝。
初挽看他三下五除二的,动作敏捷又利索,看得她眼花缭乱,想下手帮忙,却无从下手,反而显得碍手碍脚
陆守俨见此,便道:“你那几件宝,你拿出来归置下。”
初挽这才想起,恍然,赶紧拿出来,摆在那里,仔细品味观摩一番,喜欢得不行了。
陆守俨这时候也收拾差不多了,他挑眉,笑看着她道:“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初挽确实心情好:“那当然了,都是宝,你就等着吧,你娶了一个能干的媳妇,以后肯定发大财!”
陆守俨眸中也就带了笑:“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
初挽:“嗯。”
说着,她拎了浴巾,拿着洗脸盆过去洗手间,进洗手间的时候,看了眼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净利索,让人看着心情大好。
进了洗手间,她一边洗着澡,一边难免想了下自己和陆守俨的情况。
她开始觉得,其实自己真是有些贪心了。
陆守俨是一个什么人,他十几年军旅生涯,克己自律,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其实他心里都分得清清楚楚,他也能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
他娶了她,为了她好,自然也会想着安排她。
自己的人生大事,诸如学业,他不会控制,也不会干涉,但是他一直试着帮助自己。
至于未来生孩子的事,他其实也在考虑着自己的情况,迁就着自己。
他自己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个年纪,作为一个男人,按说想要孩子的话,完全可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