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一番,都是些糙老爷们,根本没有像聂映雪那样的女捕头。
王柄权打量四周时,四周不少人也在打量他。
打从他一进院,不少眼睛尖的官差就注意到了,见其细皮嫩肉的,又有段胖子陪同在身边,便理所当然把他哪位高门出来的公子。
段胖子在刑部风评一向很差,除了他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手段外,还有一副让人生厌的阿谀嘴脸。
京中无论大官小官,只要他认识并且品级比他高,他都不介意献媚一番,甚至有传言说,他曾向某位喜好男色的当权人物自荐枕席,想要把屁股献出去,结果人家嫌他丑,根本没搭这茬。
大家心思通亮,知道这事八成是胡编乱造,为的就是恶心一下这个做人毫无底线的死胖子。
虽然明知是假,可众人还是乐此不疲地私下传播此事。
段胖子本人自然知晓,却也没去追究,在他看来,这分明是对自己的肯定。
王柄权察觉到四周人看向段胖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却也不好意思过问,只得当做看不见。
台上两名汉子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二人实力相当,在互相挥出最后一拳后,其中一人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另一人艰难地挺直腰杆,引来台下一片喝彩声。
这一战有了结果,台下一部分人满脸欢喜地冲向一旁一间屋子,令一部分人则是垂头丧气起来。
王柄权不解道:
“段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段坤笑着解释道:
“王爷有所不知,每场比赛前大家都可以押注,大家有赢有输,自然就有喜有悲了。”
段坤说到这,话锋一转,满脸堆笑道:
“王爷要不要也押一注?”
“不急,再看看。”
下一场,依旧是两个汉子,不过这次其中一个要明显壮硕不少,最后结果自然是他轻松取胜了。
段坤在一旁解释道:
“我们这里没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所以大家通常都是押长得壮实的那个,一般十次有九次都能押中,虽然赔率低了点,但一天下来赚顿酒钱也就知足了。”
“原来如此。”
王柄权从刚开始就觉得这群人连花架子都算不上,顶多是三脚猫功夫,依靠蛮力居多,现在看来确实像段胖子说的那样,有真本事不会来这,去京扈卫应征个小头目可比当个官差强多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突然听到人群中传出一个耳熟的声音:
“都让开,该本姑娘上台了。”
“丫头,你长得还没擂台高呢,别跟着凑热闹了。”
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哄笑,只见一个背负门板的女孩正费力爬上擂台,还别说,真没比擂台高上多少。
王柄权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丝笑意,朝一旁段胖子说道:
“帮我去押一百两,押这小姑娘赢。”说罢,王柄权便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
段胖子接过银票,难以置信道:
“王爷,您确定是这小丫头,而不是对面那个?”
今儿个也怪这小姑娘倒霉,恰好抽到了看着最不好惹的一位,那人身高超过七尺,皮肤黝黑剃了个光头,露出的胳膊上还文了只蝎子,显然是个狠角色。
要知道这场比试小姑娘的赔率是一赔十,而那光头大汉则是直接一赔一,摆明组局者是认准了大汉会赢,根本不想做这赔本买卖。
王柄权嘴角笑意更胜,“就她了,我还没见过刀把上边插土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