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正听得兴起,却见对面南门鸿突然看向自己,四周也陷入了安静,他左右一打量,发现南门家的族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南门鸿反应迅速,连忙拱手说道:
“王……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哦,刚来。”
王柄权说着,朝南门鸿以及那位初次见面的南门雁略微一礼,算是打过招呼。
南门鸿面露尴尬道:
“让王爷看笑话了,犬子无知,竟公然带兵围堵姬家公子,实在是……”
“南门家主言重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性情。”王柄权洒然笑道。
……
之后便是一阵寒暄客套,在王柄权和南门雁共同劝说下,南门鸿总算是放弃了对儿子的体罚,在场众人谁看不出,这位父亲恨铁不成钢,打在孩子身上实则比打在自己身上都疼。
南门鸿和南门雁忙着去给姬家道歉,王柄权则来到南门霍信的房间,看着对方上过药后仍是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笑道:
“南门兄这是何必呢,跟那种人置气,落得这个下场未免太不值当了些。”
趴在床上的南门霍信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到:
“什么值不值的,人活一口气,一时冲动罢了。”
王柄权在房间慢慢踱着步子,边打量四周边道:
“南门兄你可不是冲动之人,当着别人的面演演戏也就算了,咱哥俩没必要这样,说吧,你这一出到底图什么?”
南门霍信闻言一脸懵懂,待看到王柄权略有深意的眼神后,他的神情瞬间恢复清明,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憨厚。
“想必在下的情况王爷您也知晓。”
“少年得志,中年平庸。”王柄权直言道。
南门霍信苦笑着点点头,“在下文韬武略不及两位堂弟,今日此举,也是实属无奈。”
“南门兄是想夺这家主之位?”王柄权一点就透。
“没错!”
南门霍信并没打算隐瞒,继续说道:
“南门复平经过家中上下打点,校尉一职已是囊中之物,南门复步被陛下垂青,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
我这个当大哥的,无官无品,若想从他们口中夺食,可不就得使点手段?”
南门霍信说完,略一犹豫,抬起头面露认真道:
“王爷,南门斗胆,有一事想再请王爷帮忙。”
王柄权走到桌旁坐下,澹澹开口:
“是让我帮你打压南门复步吧,最好再顺道将你收入麾下,能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再好不过,只要有了入仕的资格,你便不会被功名所累。”
王柄权的话让南门霍信呆愣了一会,直到南门复青推开房门端着茶走进来,他这才回过神来,此时再看向王柄权时,眼中已隐隐带着敬佩。
王柄权笑着跟南门复青寒暄了几句,待对方退出房间后,他这才喝着茶悠悠道:
“也不是不行,只是南门兄你这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些,就连本王,也不得不敬佩你的算计。
虽说每次都是姬奇林在找茬,但激化矛盾的却是南门兄你,此次看似冲动带兵堵他,实则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姬奇林被你这一闹,名誉扫地不说,连仕途都要受影响,而你那位作为年轻一辈翘楚的堂弟,定然会被言官抓住把柄,校尉一职是别想了,不被降职已是万幸。
而作为当事人的南门兄,最多不过挨顿鞭子禁足一段时间,回头不但大家能高看你一眼,还能抱得美人归,当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面对王柄权这不知是骂还是夸的话语,城府深如南门霍信,听了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位王爷既然没跟自己撇清关系,就说明还有希望,况且他的底气又不是只有这些,于是南门霍信直接坐起身道:
“王爷,只要能助小人夺得南门家主之位,日后南门家但凭王爷差遣。况且在下会的不只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手段,南门霍信年少时,曾跟炼气士修习过功法。
据师父所讲,此乃修仙之功,不但可以延年益寿,对房中之道也有妙用无穷,稍加修习三年五载,便可阴阳双修,王爷若是不弃,南门愿意将功法献出。”
南门霍信说到最后,脸上已然隐隐挂着猥琐笑意,王柄权闻言挑挑眉道:
“所以你才天天往青楼跑?”
南门霍信点点头,“不瞒王爷,那顾三娘是上好的玉女体质,最是适合共练此功。”
“你那么着急将她娶回家,就是为了这?”
“倒也不全是。”说着,南门霍信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脸红了,“我对三娘确实一见倾心。”
这红晕并未让他显得娇羞,反而略微有些恶心人。
王柄权实在有些看不惯他这样子,别过头去,自己还是更喜欢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