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好厉害。”
在傅岭南面前,沈关砚话比平时多一些,细细碎碎什么都会跟傅岭南讲。
傅岭南不会不耐烦,喝着啤酒听沈关砚说话。
沈关砚正在讲钢琴比赛上认识的朋友,傅岭南的手忽然放到他的后颈。
沈关砚有痒痒肉,傅岭南还没有捏,仅仅只是放上去,就感觉一股麻意沿着脊柱蹿到后脑。
他顿住了,嘴里还塞着蛋糕,两颊有些鼓,红润的唇被奶油润得薄亮。
傅岭南看着沈关砚一点点向下颤的眼睫。
柔光朦胧在沈关砚柔和的面庞,他像是长大了一些,但还是不够,太青涩了。
傅岭南最终没有捏下去,将手从沈关砚后颈收了回去。
喝掉了易拉罐最后一点啤酒,傅岭南起身道:“早点睡吧。”
沈关砚想问今晚能不能一块睡,但又不好意思说,毕竟他已经这么大了。
“哥。”沈关砚轻轻地说,“晚安。”
傅岭南嗯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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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学业十分好,高三也不吃力,摸底考次次第一。
在跟傅岭南商量过后,沈关砚决定走艺术这条路,专注弹钢琴。
明确方向后,傅岭南开始给沈关砚铺路。
暑假期间,沈关砚随知名交响乐团参加了好几场音乐会。
他以专业第一名,文化课第一名的成绩进入音乐学院,很受老师的喜欢。
此时傅岭南已经跟朋友合开的公司走向正轨,沈关砚跟他从林项宜那套别墅搬了出来。
工作之后,即便是傅岭南也免不了有应酬喝多的时候。
每次这个时候,沈关砚在家里就会特别忙碌,因为傅岭南会满屋子喊他砚砚,一会儿叫他做这个一会儿叫他做那个。
躺到床上傅岭南才会安静下来。
沈关砚是很喜欢这样有点粘人的傅岭南,经常趴在床头不知不觉看他很久,直到脚麻才一瘸一拐回自己房间。
这种平静的生活,持续到林项宜要给傅岭南介绍女朋友。
无意
中看到林项宜的消息,沈关砚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鸣了七八秒,心率失凋,手脚发麻。
那天他过的浑浑噩噩,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住,只觉得难以呼吸。
但更多的情绪是自我厌弃。
因为那天晚上沈关砚梦到傅岭南跟一个漂亮的女孩结婚,婚后儿女双全,过得幸福美满。
他竟然会为他哥获得幸福而感到难过,沈关砚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坏的人。
傅岭南是一个很敏锐的人,沈关砚任何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在发觉沈关砚躲他,傅岭南当天晚上就把人堵到客厅谈话。
坐在沙发上的沈关砚垂着头,塌着肩,问什么都摇头。
傅岭南耐心很足地与他对峙十来分钟,在沈关砚抗拒吐露的情况下,开口叫他的名字,“沈关砚。()”
傅岭南咬字不重,但他从未连名带姓叫过沈关砚。
所以这三个字的分量很重,沈关砚本来就要撑不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湿润的眼睛通红,哑声说,我……不想你结婚。?()”
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因为这个阴暗的想法而感到羞愧难堪。
傅岭南擦掉沈关砚的眼泪,温声说,“我没想过结婚。”
沈关砚这才把眼睛睁开,哽咽地问,“是因为我吗?”
傅岭南没有否认,“嗯。”
沈关砚更加愧疚,但在愧疚之下又很卑劣的藏着一份欣喜。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傅岭南不想他难过,所以才会纵容他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可这种情绪他控制不住。
忽然额头上一软,傅岭南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沈关砚乱糟糟的脑袋更加不能思考了,被傅岭南拉回房间也没反应过来。
在他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后,傅岭南竟然时隔多年让他睡他的床上了,沈关砚心情很复杂。
傅岭南就躺在他旁边,像小时候那样,但沈关砚的心思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
似乎察觉到沈关砚的僵硬,傅岭南把手伸过来,安抚似的一下下摸着他的脑袋。
沈关砚无法抗拒这份温情,但心率飙升的太快,让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这份难言的忐忑不安里,沈关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隔天醒过来,沈关砚侧躺着被傅岭南揽在怀里。
对方不知道是醒还是睡着,下巴搁在沈关砚的头顶,衣领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剐蹭在沈关砚的后颈,痒得他头皮发麻,不自觉颤了一下身体。
大概是动静太大吵醒了傅岭南,他的声音低哑至极,“别动。”
沈关砚吓得立刻僵住。
傅岭南似乎调整了一下姿势,但好像只是动了一下脑袋,沈关砚的头发被蹭了两下。
几乎听不到傅岭南的呼吸声,可他的胸口又在很明显的起伏,以至于沈关砚的后颈被他的领子磨得发红。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傅岭南才渐渐
() 松开他。
傅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