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要不是陆知杭清楚她所思所想,还真被蒙混过去了,奈何皇帝不知,还真被她的出淤泥而不染唬住了。
“不错,不错,不愧为我晏国子女。”皇帝抚着长须感慨,又道,“起身吧,看你们猎了这么多只鸟兽,倒叫朕手热起来。”
“陛下,不如让臣一块陪同?”张景焕虽是文人出身,但步入官途后就没少练习箭术,尤其是当今圣上痴迷此道,他们这些为官的人,自当机灵些,投其所好。
“臣前几日苦练了箭术,正好今日与陛下同乐。”宋元洲早早做了准备,当下也跟着说道。
看着座下几人争抢着要来,不久前又刚兵不血刃夺下汝国边境三城,皇帝正是心情畅快之时,当下就大手一挥:“行了,想和朕一块的,尽管来便是,祈儿也跟上。”
“……是。”云祈手疾眼快地把手从陆知杭掌心抽出,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突然被皇帝点了名,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坏事,就算云郸不提,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在皇帝面前露脸,免得搬出宫外后,逐渐被这薄情的帝王家遗忘。
“我也跟着去。”陆知杭活动了下空落落的手心,轻声道。
好不容易才借着练箭摸上的手,就被皇帝这样破坏了,陆知杭定定地打量着云祈明显泛红的耳尖,神色微缓。
太子云磐虽也在列,却没有被皇帝点名跟随,他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又很快恢复如常,想到前阵子与外祖父商议的事情,这才缓和下来。
皇帝明知自己的底子并不干净,还当众让张景焕去查,不容旁人插手,加之那日在殿中的试探,用最坏的结果来想,他这位父皇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储君之位一坐就是将近三十年,就这么无缘无故被废,叫他如何甘心。
云磐攥紧着手心,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皇帝,可惜对方分明瞧见了,仍是无动于衷,他这才彻底死心,眼中寒意更甚。
因着随行的人数不少,由皇帝做主分为了三拨,向猎场各个方向而去,两侧又有十来人的侍卫随行,以护安危。
虽说猎场内并未圈养凶猛的野兽,但事关皇帝的身家性命,哪怕就是狩猎一只兔子都得有人护在身侧,以防不测。
跨上许久不曾骑过的良驹,皇帝颇为感慨地抚摸着马儿耷拉着的鬃毛,他向左右两侧各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居高临下地眺望闲情散漫的云岫,皱了皱眉道:“皇弟也陪朕一同狩猎吧。”
“遵命。”云岫垂下眼眸,淡声回道。
这等小事,也没必要与皇帝唱反调,云岫只管浑水摸鱼便是,他甚少御马,只因儿时曾在策马时跌落下去,导致身有隐疾。
这事当今圣上非但知晓,还是目睹事情经过的当事人,云岫此后二十年没上过马背,如今皇帝特意叫上他,无需细想都能明白其言外之意。
陆知杭双手抓着缰绳,背后的箭囊放满锐利的箭矢,压根没打算真的与他们一起狩猎,他视线随意向外看去,发现张楚裳也是跟他们一队的后,心情突然有几分微妙。
原著中,皇帝狩猎的时候女主也在场,甚至意外受伤后被男主所救,自此情愫渐深。
具体的剧情发展他没有仔细看,但是从到了晏都后,一旦有重要剧情发生,男女主总会身处同一处地方,难免让陆知杭心有担忧。
“张家小姐确实貌美,京中未婚嫁的女子,鲜少有人能比拟。”云岫冷不丁地出声。
陆知杭被他这一声赞叹惊得措不及防,回过头才发现,这位小王爷不知何时已经骑着马到他右侧了。
按理说,对于失了忆的云祈而言,自己才是外人,应该给他和他的小皇叔腾地方才对,陆知杭止水般的眸子下意识看向云祈,却见他面不改色,还歪了歪头,似是不明所以。
“咳……听闻皇叔也不擅长骑射,待会可要注意些。”陆知杭清了清嗓子,朝云岫拱拱手。
“你还听闻过本王这么多事?”云岫唇角一勾,打趣道。
当然是看小说顺便看了一眼。陆知杭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面上笑意犹如春风,温声道:“时常听公主提起。”
听到这话,云岫隔着陆知杭,略显诧异地望向云祈。
还不待他们多说,皇帝已经策着马往前方枝繁叶茂的林木中奔去,脚下马蹄声阵阵,惊起一地黄沙在空中飞扬,身后的人马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纷纷甩下鞭子,追随而去。
“别走神。”云祈脚下踏着马镫,在纷乱的嘈杂声中喊了一句。
“好。”陆知杭眼底溢满了温柔,当下也懒得理会云岫了,驾着马跟随而去。
耳畔风声萧萧,烈日当空,身侧的人鲜衣怒马,天边湛蓝如海,地下碧草如茵,恍惚身在江南。
云祈回首看去,才发现陆知杭落后了一点,他稍稍减缓了速度,这下意识的行为刚刚做完,云祈御马的动作就是一顿。
总觉得此情此景莫名的熟悉,但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