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阿妩或许有所不知,我喝茶的味异于常人。爱往茶里添些盐糖果物,不然只觉这茶水寡淡无味。”
盐糖,果物……
这些东西加茶里,那东西还能叫茶么?
阿妩嫣红的朱唇微微张开一条缝。虽然没有头之间表达惊讶,面上的表情却卖她。
长公主见她的模样,顿时乐:“莫说是阿妩,就连蕴儿他爹也受不。每次见我喝茶,都避得远远的,生怕我开邀他。”
“还记得有一次,蕴儿同我说话的时候,我恰巧也喝茶。问他句话,他不想回答,为掩饰,就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却忘,那茶杯里斟的是我煮好的茶。”
长公主轻轻掩,无如何也遮不住笑意:“蕴儿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阿妩唇角也微微勾起,漾开一点明媚的笑意。
嗯。
不知世子他究竟露多么精彩的表情,才会让长公主每每想起来,都乐不可支呢?
这段顽笑话一讲,阿妩紧绷的身子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潜埋心底的焦虑不安,也消散不少。
然而,长公主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阿妩可知,我当时问蕴儿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公主轻叹一声:“我问他的,是与你相关之。他连提也不愿提起,宁肯喝那难喝得不得的茶,也要遮掩。”
阿妩被打个措手不及,身子顿时僵住。
她怀疑长公主要借题发挥。
果然,不详的预感应验——
“他当时丢块玉佩,我就多嘴问句。又过天,那块玉佩就完璧归赵,蕴儿也变得失魂落魄,跟我说他要去西北。”
“当时我还不知道,如今却知晓,那块玉佩是落到你手里?”
阿妩闭闭眼,声音艰涩:“是。”
“果然是这样。”
长公主意味不明轻笑一下,旋即就是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重重敲打着阿妩的耳膜。
“那阿妩你,是不是也知晓蕴儿对你的情意……甚至还答应他,与他两情欢好?”
寂静。
花厅中,一片长久的寂静。不时有菱花窗外夏风簌簌,吹开软烟罗后的层层珠帘,撞得宝珠玲珑作响之声。
阿妩捧着茶盏的手,极为明显地颤抖下。
她的眼眸阖起,遮住眸底的色。唯有纤浓的鸦睫轻轻颤抖,昭彰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心绪。
该来的,总会来的。
长公主的发问既像是指责,又像是诘难。但她所言,句句都是实话,难听的实话。
若她是长公主,见有女子与自己的儿子这么不清不楚地牵扯,大约词只会比她更加尖刻罢?
思及于此,阿妩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一气:“回长公主,确是如此。”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她确实知道世子对她的一片情意,也明明有“未婚夫”,还要他不明不白地纠缠一起。
如今被人揭穿,受人指责,也是应该的。
阿妩如此痛快地承认,倒让长公主有些吃惊。
“你呀……”
她望着阿妩满脸的慷慨就义,一边摇摇头,一边暗忳着,是不是自己方才的语气太重,吓到人家姑娘?
平心而,长公主知道两人之间的私情之时,有过一刻的不快。但转念一想,棒打鸳鸯之,她是决计做不来的。
蕴儿就对人家姑娘执迷不已。她若是狠心棒打鸳鸯,岂不是反过来坑害自己儿子?
到时候,还不知他会做多格的来。
于是,长公主再度放平语气,缓声道:“阿妩也不必紧张,我并非不是指责你什么。若说要指责,蕴儿才是最该指责的。”
“我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你与蕴儿两情相悦,那自然再好不过。若你只是一时的露水姻缘,那以后各自婚嫁,再不相干,也没什么好说的。”
长公主甫一说完,便一瞬不瞬盯着阿妩的情。
这话,暗示得够明白罢?
只要阿妩点头,承认自己与蕴儿两情相悦,她这一关就算过。至于那传说中的未婚夫,就留给蕴儿自己去解决。
至于后半句,她纯粹是顺说的。
以长公主的观察,阿妩对自家儿子,亦是动七八分心的,说上一句两情相悦,毫不过分。
谁能料到,阿妩的重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