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你在宫中小住上几日,让我们不要担心。”
“祖父和长公主有旧,两人还叙了好一番旧呢。只不过,出来的候,祖父的脸色瞧着不好。”陈霁星眯起眼睛回忆道:“然后他出门了,及至深夜归。”
“我猜啊,多半是与……”
他比划了个手势,语焉不详道:“那事有关。要不然听说,第二日朝堂上那么多大臣,竟然几个反对的音呢?我看,祖父必然在其中使力了的。”
“哦对了,还有你那《关锁记》也……”
陈霁星只说了一半,骤然收敛了音:“等等,有人来了。”
果然,不多,门外便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他们兄妹二人说话的候,皆遣散了下人,又阖上了房门,命人无事不得靠近。是以阿妩猜测,多半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进。”
陈霁星的话音落,雕花的木门便“歘”一下从外推开。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推门而入,她行走间步履生风,似有几急切:“少爷,表姑娘……”
她檀口微张,正要禀报着什么,被陈霁星一下断了去:“莫要乱叫什么表姑娘,要叫姑娘。”
“是,奴婢错了。”
婢女抬头看了眼阿妩,微顿了一顿,才道:“才门房传来消息,说长公主递了帖上门拜访,今车驾正停在侯府正门口。”
长公主?
阿妩和陈霁星,不约而对视了一眼。
“你等接下帖,速速把长公主迎进门来,万不可怠慢。”
陈霁星三言两语发走=了婢女,才转头对阿妩道:“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表妹,我和你个赌何?我赌长公主她,一定是为了你来的。”
阿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不赌了罢?”
因为,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陈霁星“哈”了一:“不过,虽说此,你到底是府上的娇客,哪有上赶着去待客的。先让表兄会一会她,待她说了要见你,你再出来。可不能把你当成板上钉钉的儿媳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俗此,闺中女是不主动见客的。而况,表兄皆是为了她而谋划。阿妩也执拗什么,依了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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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曾有一道旨意,孙继位后,须事幼妹以长辈之礼。是以,即使是曾经的王皇后,比之长公主地位亦有不。而后者,也成了名副其的国朝最尊贵的女。
这样地位的人出行,仪驾自然是十夸张的。
即使陈霁星在海上见过了不少世,在开门迎客之,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这也夸张了些。
夸张之后,便是一阵喜悦之情渐渐铺开。
长公主的性一向不喜奢靡,轻装简行。这一回,为了见阿妩上了全副的銮驾。这说明了什么?
自然是说明,她十重视阿妩了。
而况,她不仅是镇国长公主,还是当今天的生母,身份更是异样的尊贵。仪驾一摆,左邻右舍的都看到了,自然心底了有计较。
陈霁星心头思量得火热,上滴水不漏。站在垂花门前,待婢女们把客迎来,远远便是一拜:“小陈霁星,见过长公主。”
“不必多礼。”遥遥传来一个女,和气中又有几威严。
旋即,陈霁星一抬头,见到了传说中的长公主。迎而来的妇人生得极美,她通身贵不可言的气派,使人不自觉忽视了她的五官,只余淡淡凛然之感萦绕心头。
他只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口中说着客套的寒暄之语:“长公主驾临,寒舍自是蓬荜生辉……”
“咦,怎么不见阿妩?”
陈霁星不意被断了去,一有些愕然。大约是料到长公主竟这般开门见山,连寒暄话都懒得说。
长公主见状,反是一笑:“见笑了,只是我听人说起阿妩自宫中归来,便迫不及待赶过来见她了。”
听人说起……
陈霁星将这几个字在心底揣摩,默默品咂着其中的机锋,上滴水不漏,把她引到了待客的明堂之中:“还请饮些茶水,润润嗓,阿妩她待会儿到。”
而自己,则闪身去了内厅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甫一推门,只见阿妩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着,画的眉目之间似有淡淡忧色:“怎么,要见未来婆婆,心下焦急了?”
“表兄又胡说了。”
阿妩并非是因要见长公主而焦急,长公主人很好,她素来晓的。她只是拿不准,长公主特地上门来拜访,究竟是要她说些什么呢?
不过,很快阿妩回过了神来:“表兄你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