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道。
“可是皇长子再三叮嘱我们不要把他的下落说出去,我们绝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宁夫人旋即叮嘱,“他也太苦了,不会有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过后,还能完全不存任何芥蒂的。”
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上嘴。
裴瞻从旁坐了一阵,说道:“此事倒还可以过后再议,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西北那边的消息送入宫中,朝廷得赶紧下令让西北那边防范起来。
“西北的战火绝不能再蔓延起来。明日我得赶早进宫才是。”
说完他将先前杨奕写下来的纸张叠好放入怀中,然后把放置在一旁的头鍪抱起来:“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府了。”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傅真几轮,问她:“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今夜是在母亲这里住着,还是随我回去?”
傅真才张了张嘴,宁夫人已经先把她推到了裴瞻胸怀前:“回去,当然回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才不留她呢!”
裴瞻闻言一笑,伸手揽住了傅真,稳住了她的身形:“那这锅水我就端着了!且不耽误母亲歇息,小婿先带她回去。”
“快去吧。看她伤哪儿了?记得帮她擦点药。”
宁夫人一脸嫌弃,挥了挥帕子,仿佛傅真再在这里多待一刻她都嫌烦了。
裴瞻道了声遵命,遂笑着把傅真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出了院子。
金珠正好进门,看到他们二人这般,连忙让开了路来,随后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又已经欢喜得合不拢嘴。
傅真其实没受什么大伤,不过是手脚皮肤,还有胳膊肘等地擦伤了几块地方。放在梁宁身上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因为这具身子太弱,每个人都觉得这点伤了不起了。
回了裴府,裴瞻又从马车上一路把她抱进了房里。
途中傅真反对过,但他没有理会这个反对,傅真也就作罢了。
把她放在榻上之后,裴瞻先掀起了她的袖子,看到那白玉般的胳膊上紫红的三块血印子,气息忍不住浮动。再看另一条胳膊,也有几道擦伤。
他抬头道:“等我抓到那个姓连的,定割下他几块肉来给你出气。”
傅真望进他眼波涌动的眼底:“我真的没有这么娇气。从前我和哥哥下战场,手上脚上尺来长的伤,我连眼泪都没掉。”
“那不一样。”裴瞻把头垂下去,然后从旁边的斗柜里翻出来几瓶伤药,撸高她的袖子,手指头挑着药膏给她擦起来,“你是大周的女将军,我管不着。可现在,现在你是我妻子,我就不许别人伤着你分毫。”
傅真伸手扶上了他的头发:“瞻儿。”
裴瞻的手放缓了一下,然后又挑起了药膏。
“傅小姐又想当我姑姑了?”
“傻子,叫我太平。”傅真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裴瞻手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没说话。
再一会儿,他抹药的手势分外轻柔了。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日竟这样耐心哄我?”
“是啊,以后让太阳天天从西边出来。”傅真懒懒地望着窗外月色。
裴瞻抬头,看着她抿嘴笑了。
给她两条胳膊上所有的伤全部拾掇过后,他看着她裙摆覆住的双腿,又犹豫了下来。
往日玩笑归玩笑,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他还是记得清楚的。
傅真二话不说,自己把裙摆和裤腿提了起来,露出了小腿上和膝盖上的伤痕:“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少女白皙匀称的双腿毫无遮掩的袒露在眼前,使得裴瞻下意识的别开了双眼。
他把手里的药伸过去:“你自己擦擦吧。”
傅真扬唇:“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是你妻子?怎么现在又不认了?”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裴瞻的耳垂已经红了。
不过这个男人还在故作镇定:“你我还没有圆房,你还有机会选择。在你选择好之前,我可不想冒犯你。”
“可是你看都已经看了,跟冒犯有什么区别?”傅真把药又推了回去。
裴瞻垂着脑袋望着地下:“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傅真把腿伸长,塞到他手上:“我说了,好人做到底。”
这紧实而滑腻的小腿堪堪搁上裴瞻的手背,一股电流便顿时从他的手上传遍了全身。
他脸涨得通红,胸脯跟擂鼓似的:“你这是干什么?”
傅真道:“勾引你。”
裴瞻无语。
傅真便又把腿抬了抬。
男人无奈,重新取药,一手扶住她的腿,一手往那红肿的伤处上起药来。
真可怜见,两个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经磨破皮肉了,她竟然还说不疼?!
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
不过罪魁祸首都是那姓连的,太该死了!
想到这里,他把脸又往门口转去,老七已经围堵了有小半夜了,也不知道人抓到没有?
傅真见他分神,顺势滑坐在他的膝上,去解他的盔甲。
裴瞻慌得捉住她的手:“你还要干什么?”
“我帮你更衣。”
裴瞻吓到:“别闹!”
傅真笑了:“刚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