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伺候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给你去买烧卖?我儿子老公也都吃的是豆浆烧饼!”
王老头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反正我不吃这个!王栋呢,叫他来!”
王梅翻了个白眼,“我哥那人你还不知道,有好事他跟飞一样快,轮到干活了,他哪回不是三催四请地才能露一小脸?爸,您凑合凑合得了,等唐姨回来,再让她给你做嘛……”
“这死老太婆!死在外头,别想回来!”
王梅眼睛转了转,“爸你是不是又打人了?我跟你说,现在家暴都立法了,打人是不对的……再说你都这样了,你把唐姨打跑了……谁伺候你啊?我哥你是肯定指望不上的,我倒是有心……可我也有难处啊,我不能把家给抛了,回来专门伺候您老人家?”
“谁打她了,我就是砸了个杯子!现在的娘们啊,都要上天啊!还家暴犯法!我呸!老子打媳妇,天经地义!行了,你想叫她回来就回来,老子他娘的忍着!”
王梅见说通了他爸,而且王老头也屈尊降贵地开始啃烧饼喝豆浆了,就开始给街坊邻居还有居委会的人打电话。
“……哦,没见着我唐姨啊?那谢谢了啊!要是您瞧见唐姨了就赶紧劝她回来,几十年的感情了,我们也舍不得她啊……诶,好好,谢谢您!”
“没往您那儿去?哟,那老太太是去了哪了,可担心死我们了,别是出什么意外?”
在两个地方都没打听到唐姨的下落,王梅有点慌神了。
这老太太,能上哪儿呢?
想了想,王梅又给唐姨在乡下的大姐打电话。
跟唐姨差不多年纪的大妈老太们,但凡家境不是特别差的,都是有手机的,但王老头为人抠啊,而且唐姨自从食品厂倒闭之后,就没了工作,自己没收入,就算看着别人的手机很羡慕,也不敢张嘴要钱买手机。而唐姨的大姐比她大十来岁,一家子的老弱病残,穷得掉渣,这个手机号据说还是唐姨大姐的儿子的。
唐姨外甥接通了电话,一听是王家的人,就很没好气儿。
“嗯,没见着,不知道!”
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王梅心里快速地琢磨。
唐姨外甥对他们姓王的很不客气,这倒是不出意料。
早几年这门亲戚还时不时地上门来,王志刚和王栋王梅就怕拉扯穷亲戚,就很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慢慢的也就不来往了,不过听街坊说过,偶而还见唐姨在小区小卖部那儿往她大姐那儿打个电话,应该是还有联系。
不过就这么点联系,唐姨会下乡投奔过去吗?
王梅挠了挠头,看着一天多没收拾就跟狗窝猪圈儿似的屋子,觉得今天唐姨能回来收拾的可能实在不大,只好认命地去洗手间拿了工具准备打扫。
扫到阳台的时候,王梅忽然心里一动,就去拖床下的箱子。
唐姨就睡在这张小床上,箱子里就是她的私人用品了。
破布烂衫的都不值钱,也没看到什么钱啊之类的,还有几个破本子,本子里夹着几张超市优惠券……没有身份证!
结婚证被塞在箱子的角落里,王梅望着那小红本发了几秒呆。
坏了!
唐姨走的时候,带走了身份证和离婚证!
这年头,没身份证寸步难行。
而唐姨的户口,也因为离婚,他们兄妹俩怕唐姨的户口还在老房里将来分钱,就催着他爸让他爸把唐姨的户口给迁到了街道,成了个空挂户。
要是唐姨真的铁了心,再也不回来,他们老王家,还真没什么招儿能使的了!
但就听着刚才他爸说的那样,砸了个杯子,骂了几句,怎么就给跑了?
以前比这厉害的不也没跑么?
厨房里热气腾腾,幸好这是五月天,没有那么热。
一掀笼盖,热气将散去一些,就露出里头排得整整齐齐的白胖包子来。
一个包子也就比小笼包子大一圈儿,要是抓在手里,基本上三口就能干掉一个,外头那层白面皮暄软得跟云朵一样,光吃包子皮都能嚼出甜香味来,更不用说咬到里头那层馅料的时候,口感丰富,不油不柴,蒜苔,卤过的肉碎,胡萝卜,粉条,木耳这些组合在一起,色彩多样,营养全面,卤肉喷香,蒜苔解腻,其余几样或者q弹,或者温柔中和,让一个小小的包子,也能变得美味之极。
中年小伙钟宝财捧着一个包子吃完,虽然肚子里还仿佛能再装下七八个,但还是忍痛拒绝了。
“唐大妈,我今儿吃得多,尝一个就成了,这还得赶紧去车站接客呢!”
像他这种自家开的小旅馆,要是不去车站拉人,那外地来的游客啥的,就是走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他这儿来啊!
女房东刘二花笑眯眯地给唐佳搭了把手,把一个个白胖的包子装到保温桶里。
又挥手赶人,“快去!别磨叽了!”
她和老公两个人,都是下岗的职工,单位一个月只能发几百块的生活费,幸好还有个老院子,两口子就学着别人,把院子里的几间房稍微地装修了下,看着有点小旅馆的意思了,就让男人到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拉客。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