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想不惜一切代价为她的驸马挣下这个不世之功。只要此次事成了,这位驸马作为宗室子弟,又是永康帝的亲女婿,上位几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之前他心里还有几分疑惑,如今想明白了这一点,顿时就觉得浑身都通达了起来。
“那咱们这就走!”呼延图卓呵呵一笑,“有机会还是要拜谒公主的,到时候还希望文将军多多帮忙。”说着,就将腰上的一块血玉拿了下来,“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玩意配我这个粗人倒是可惜了。还是你这样的如玉公子佩戴上更合适。”
文采接了过来,语气就更好了些:“您放心,公主跟驸马的感情甚好,驸马交代的事情,公主不会又任何异议。”
呼延图卓心里就更安稳了些,跟文采说笑着并驾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跟在两人身后的侯三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还真叫老帅和公主说对了,这位还真是个多疑的主,答应了太爽快了人家自然是要疑心的。不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人家未必就会往套里钻。不过他也真是佩服文采这人,他跟在公主身边没多久,谁都不知道这家伙的来历。私底下都说这人是凭着一张好脸,才进的公主府。如今看来,人家这不是一点本事没有,就是这做戏的功夫,不是谁都能比上的。还有那透话的水平,怎么能顺理成章又不显突兀不惹人怀疑,这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他紧紧的跟在二人身后,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回头看后面的情况。
大约凑了一个多时辰,文采就勒住马,吹响了他脖子上的哨子,紧跟着,不远处就亮起了火把。呼延图卓吓了一跳,这里埋伏着人,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不过如今看着,可是之间火把,不见人。
文采打马先行:“走吧。从这里出去,诸位就安全了。”
呼延图卓朝后打了一个手势,队伍就顺着火把指引的路走了过去。
林雨桐隐在暗处的高处,低声问冯源:“你盯紧了,看看这次过去的,大致是多少人。”此时,她的心里一点也不轻松。因为这么多人,除了脚步声,马蹄声,根本就没有别的声响。从这里就能看出,对方治军是十分严厉的。
冯源应了一声,两人就那么细细的观察着,直到队伍全都过去,他才低声道:“人数上倒也差不多,确实是在两万上下。威虎军刚组成,里面的成分十分复杂,战力如何说不好,但咱们只有五千精兵。这仗还真是不好打。”
林雨桐皱眉问道:“给姜中的信送过去了?”
冯源点点头:“是!不会出差错。但想将这支人马引到指定的地点,您身边那个文采真的行吗?”
林雨桐呵呵一笑:“行不行也就他了!他是我见过的做戏做的最好的人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用了他,就会相信他。接下来,你来指挥下命令吧。我先带人去指定地点埋伏了。”说着,就真的转身,上马就走。
冯源咬咬牙,这次要是有一点闪失,可这事要出大事的。自己把一家子的命搭上都赔不起!但愿文采那小子真是个顶用的。
文采骑在马上,走的不快不慢,十分放松悠闲的样子。一看就是半点没有戒备之心。他手里捏着血玉来回的摩挲,谈兴也浓:“咱们这过来是过来了,但是将军你们毕竟是北辽的兵马,大喇喇的往京城去肯定不成。瓜田李下的,引起慌乱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呼延图卓眼睛闪了闪,心里反而安稳下了,这才对嘛。那公主就是再白痴也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呵呵的笑了笑:“你说的是!那咱们如今往哪里去。我这身后这么多人,都在外面才更容易出事呢。这段时间赶路,那都是白天藏在在荒野,晚上夹紧赶路的。就怕引起周围百姓的恐慌,我想,我做到了这一点,这诚意你们公主不该看不到吧。好歹给我们一个安宁的地方修整一二吧。”
文采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早给你们想好了。咱们正去的地方,是威虎军……”
“什么威虎军!”侯三一下子就急了的样子,“老帅有交代,此去大慈恩寺……”
文采回头看了一眼侯三:“殿下有交代!威虎军那边殿下早就交代,你不要再多言!”
侯三一下子就勒住马了,“文采,你可是要一意孤行。殿下跟老帅可是商量着来的,你一心只尊殿下的命令,对老帅的话却半句也不肯定。对不住了,我现在要回禀老帅去,这事绝对不能由着你这么来。”
说着,就打马,顺着一条谁也没注意的小道冲了出去,转眼,就只能听见原来越远的马蹄声,而看不见人影了。
这番变故只在一息之间,呼延图卓还没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人就没影了。“文兄,这是?”
文采嘴里骂了一句:“匹夫!”说完又好似失了面子似的朝呼延图卓尴尬的笑笑,“呼延兄请吧。咱们还按着原计划而行。”
呼延图卓却不动了,一脸为难的看向文采,“因为在下,叫大周的君臣失和,在下可真是惶恐。公主殿下的安排和温老将军的安排相左,这叫在下实在是无所适从啊!”说着,又从怀里讨了一叠银票,一把塞给文采,“刚才那位小将在,在下也实在不敢做的太明显,如今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在下就厚颜叫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