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了,你给老哥哥说句实话,好叫咱们心里安稳些。不瞒兄弟说,哥哥我在北辽实在是艰难,这是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了。孤军深入,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搭上了。这里面冒的风险,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他深深的对着文采作揖,“兄弟,给哥哥透露几句即可。你放心,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管结果怎么样,在下绝对不敢连累兄弟你。只要哥哥此次从大周顺利回去,那可就是扶摇直上了。兄弟以后又什么难处,为兄定然不会推脱。说实在话,大周的公主以后只怕地位更尊崇,兄弟在公主身边,又是亲信,哥哥我用你的地方还多……”他说着,就见文采拿着银票的手捏的十分紧,就知道他这是动心了。“这区区十万两银子,对哥哥我来说,算得了什么?”他的声音低下来,“我也给兄弟透个底,在下呼延图卓,乃是北辽的二皇子……”
“啊?!”文采愣了一下,好似受到了惊吓,“你是……是……二殿下……”
呼延图卓一把拉住文采:“兄弟,哥哥待你一片赤诚。愿意与你结成异性兄弟。说句实在话,兄弟你这样的人品模样,在你们公主身边,只怕也是……”入幕之宾,裙下之臣。这样的话他没说出口。就见文采已经手足无措了。他眸子一黯,心想,那位驸马也算得上是个好汉子,却没想到这好汉没好妻!他在边关四处奔走,这公主却在身边养着这等小白脸。想到这里,越是看文采,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于是,语气更温和亲切,“都是男儿,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想站在朝堂上,当一回伟丈夫。你要是不愿意在大周待着,此次跟大哥回去也行。你看看大哥我这张脸……是不是跟汉人毫无差别。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母亲是汉人。如今我母亲去世了,在北辽,我就是个异类。连跟我说汉话的人都没有了。我身边也正好却你这么一个精通汉话的人。兄弟,这朝廷不光是大周有,咱们北辽也有。你在哥哥身边,怎么也是出将入相。不比你在公主身边……你也知道,人家是有驸马的。这驸马的身份有特殊,只怕以后就不只是公主的附庸了。等到了人家更上一层楼,你这种在公主身边靠着脸吃饭的,他能放过你?都是男人嘛,有些事对男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就是那贩夫走卒碰上这事,都是要杀人的。何况是这位驸马,那可是真汉子。你这小命还能留下?哥哥说这些,可真是一片肺腑之言。一边是跟着哥哥建功立业,一边是等着人家夫妻团聚找你算后账。该怎么选择,我想以兄弟的聪明,该明白的。”
文采好似被吓住了一般,低声道:“我……我在公主的身边不久,还真没见过驸马。驸马是个厉害的人?”
呼延图卓就笑了:“他要不是个厉害的,哥哥我能放心的跟他合作?他要不是个厉害的,那个公主能为了他跟温云山顶起来?兄弟啊,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情分是不一样的。就是撇开情分不说,云隐公主也一样得仰仗这个宗室出身的驸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文采颤抖着手,惨笑了一声,“我的活路还真是不多了。除了二殿下给的这条路,其他处处可还真都是死路了。”
嗳!能想明白就好!
就见文采利索的将银票一卷,“不是我不信二殿下的话,谁都想建功立业。但对我来说,去异国他乡……那太遥远了。远的我看不见前景。但是这黄白之物,倒真是好东西。只要这东西在,隐姓埋名,总能做一个富家翁的。”
难怪能混到公主身边,这人也确实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抓住他自己能抓住的。这要是自己说什么,他就应什么,那还真就得怀疑他的用心了。因此,文采说了那么一番话,他也就只笑笑,再多的承诺,对聪明人而言,都知道那是假的。
文采将银票收起来,面色就正了起来。看着呼延图卓低声道:“殿下要真是相信在下,就不能去什么威虎军的地盘,更不能去什么大慈恩寺那一代。你要是听我的,咱们绕过京城,你们一路往北,直接返回北辽岂不是好。为什么非要修整呢。明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然是越快离开越好了。”
这话竟是十分的中肯。要是自己没有其他的打算,自己是绕一圈然后赶紧回北辽。管身后他们怎么打呢。
如今听文采这么说,他倒是对文采的信任又多了几分,却转移话题的问道:“这威虎军的名头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大慈恩寺我倒是知道,那这地方除了寺庙,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是他此刻心里最大的疑惑了。
文采好似十分犹豫,沉吟了半晌才道:“这威虎军,倒是没什么要紧的,是昨儿才临时成军的,里面什么人都有。甚至有一半是扛着锄头的庄稼汉,是公主接到驸马的消息临时凑出来的人马。不过这大慈恩寺……我知道的并不详细。您知道的,公主对我……即便信任也是又限度的。有些事情,只是我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其实也不见得就准确。”
“但说无妨。”呼延图卓忙道。能知道威虎军的底细,自己心里好歹就有谱了。能探知多少隐秘算多少吧。
文采的声音更低了,“大慈恩寺这支人马据说是先帝埋伏的一支奇兵。知道它存在的人并不多。老帅的意思,是将你们领到这支人马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