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紧跟着太孙身后的轿子里,带来的北康的质子。
扬眉吐气啊!
“来了来了!”林玉荷趴在窗户口朝下瞧。
柔嘉用扇子遮住脸,探出头去。这一看之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便是哥哥吗?
不像啊!
她使劲的盯着那张脸瞧:微黑的肤色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凤眼高鼻薄唇。
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这张脸跟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但不得不说,哥哥是个美男子。
不是那种书卷气的贵公子,是那种浑身都洋溢着男子气概的美男子。
林玉荷心里酸酸的,嘟囔道:“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双胎。”说完又问安庆公主,“二姑说呢?”
连着问了两声,都不见安庆应答。
静乐噗嗤一笑:“叫我看看二姐这是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太孙已经过去了,这么专注的到底看谁呢?
安庆也没不好意思,对着静乐轻哼了一声:“别胡说八道啊。”
林玉荷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找寻白衣人。
继而脸不由的一红,心里对安庆公主不免多了几分鄙夷:那么大年纪了,看上一小少年。还要脸不要了。
她摘下腰里的荷包朝白衣少年扔去,“接着!”
四爷抬头,头微微的偏了偏,没打到头上却落怀里了。然后他抖了抖袍子,荷包就落地上了。
上面看着的女眷不由的愣了一下之后,都哄笑开了。
林玉荷一张脸气的紫涨:“那到底是谁?去打听打听!”
安庆公主抿嘴笑:“那是阴家的孩子。他的父亲便是京城第一公子。倒是也没辱没了他父亲的名头。”说着就起身,“太孙只怕快进宫了。咱们也该回了。晚上的宫宴,可不好缺席的。”
女眷正式的活动之前,是要好好的拾掇一翻的。
柔嘉也就起身了,带着林玉荷一起上了马车。
林玉荷气不顺,说话也不怎么好听:“太孙其实跟父亲挺像的。大姐你呢?像谁呢?”
柔嘉将脸偏向窗外,心里沉甸甸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嬷嬷总说,母亲对自己冷淡是因为自己跟哥哥太像了,见到自己就会想起哥哥。
那就证明,小时候两人确实是非常像的。
可人难道长着长着,就不像了?本来一男一女,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这要说完全都不一样,这也不对吧。
本来心里就不得劲,林玉荷还在一边不停的嘟囔:“……怎么会不像呢?真是咄咄怪事!”
柔嘉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下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太孙是假的!”
林玉荷吃瘪,“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是想说我是假的?”柔嘉嘲讽的一笑。
林玉荷又缩了,这话她更不敢说。要是假的,早有人说了!
柔嘉见林玉荷缩了,气息稍微平顺了一些。
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多少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给吓着了。
这位哥哥跟父亲的五官长的相像,他是做不了假的。
如果他做不了假,那假的是谁?
她摇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它到底随谁了?
“随了你父亲了。”宣平帝看着站在面前的孙子,面带笑意,“确实是长的随了你父亲了。”
太子眼圈还是红的,微微欠身,面上却无多少表情:“父皇说像,那必是像的。”
林雨桐这是第一次见林承运,也是第一次见林平章。
两人都说自己的长相,像这个像那个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他们父子俩,长的也挺像的。
这么想着,她就不由的笑道:“孙儿倒是觉得,孙儿这张脸其实像皇祖父的地方应该更多些。”
将他们父子相似的事,点了出来。
宣平帝眼里闪过几分怅然:“你父亲小时候,也有人这么说。”
太子垂眸一句也不言了。
林雨桐看了太子一眼才道:“如今没人说了,不是因为不像了。而是他们都不敢直视圣颜,更不敢冒犯龙威了。”
这样啊!
宣平帝哈哈就笑,“是啊!如今朕可不就是想听真话越来越难了。所有人都只说朕想听的……”
想听的?
那就是说太子跟他像的事,大家都觉得这是他不想听的呗。
“可见这揣摩圣意也未必都能揣摩对吧。”林雨桐仿若不知道他们父子不合一般:“这子肖父如何会惹皇祖父不快?只怕不是皇祖父想多了,而是有些大人他们想的太多了……”
宣平帝笑的更欢实了,他指着林雨桐:“孙儿啊!你是什么都敢说!真该叫那些大人们进来听听,听听朕的孙儿都是怎么评价他们的。”
不用进去,咱们在外面就听得见的。
此处是奉先殿。皇上带着太子太孙,在里面给列祖列宗上香。皇家三代里面说的每个字,站在奉先殿外面的大人们都听的真真的。
这些大人们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未必能见皇上一面,又何曾听过皇上这样的笑。
好些年了,都没有过了。
今儿太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