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说是不是?”
“这?”赛牡丹尴尬的笑笑,“不瞒大哥说,我觉得青宫这小子不错。咱们会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先小人,后君子。”伏牛先生就拦下要说话的黑崖道,“当家的去……不合适。”
黑崖恍然,单枪匹马的过去,一句话谈不好,再把自己这当家的扣押下了该怎么办呢。
“所以,还是我去吧。”伏牛先生朝赛牡丹笑笑,“赛当家的要是豁不开面子,还是由老夫去出面替两位当家的谈……”
赛牡丹还要说话,胡子一把就拉住她的胳膊,抢先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有劳先生。”
林雨桐怎么也没想到,赛牡丹出去了一圈,带回来这么一个人。
火把下,看不清人的面色。只能看出这人瘦弱的厉害,年龄嘛,大概在五十上下。
“伏牛先生?”林雨桐上下打量了一眼,“幸会幸会。”
这位伏牛先生也将林雨桐打量了一眼,欠了欠身,“青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林雨桐看赛牡丹,赛牡丹的眼神有些躲闪。
她就知道了,那边这是打发人来谈条件的。
于是就指了指林子里面,“先生里面请。”
林雨桐一走,四爷自然是要跟着的。再加上林谅明凡等人,看起来就有些‘人多势众’。
赛牡丹又有些不放心,“先生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胡子就低声道:“你不是信这青公子吗?放心,不管谈成谈不成,都不会难为老先生的……”
是不会难为他。
谁也没想到,这位伏牛先生走到出了赛牡丹等人的视线之后,就停下脚步,直直的对着林雨桐给跪下了,“草民……见过太孙殿下。”
林雨桐眼里的冷色一闪而过,轻笑一声:“先生……这是唱的哪出啊?”
伏牛先生额头贴着地面:“草民是来认罪的。”
林雨桐眯眼:“罪不罪的,先不说。先生这是见过我,还是见过我的画像。”
老先生就摇头:“都不曾。只是……殿下本就是光明之人,化名为青宫,本也没有刻意隐瞒别人的意思。”
青宫,是东宫的别称。
东宫是因方位而得名。后借指居住东宫的储君。因"东"时属春,色属"青",故又称"春|宫"、"青宫";又因国储所居,故又曰"储宫"。
“……见到殿下以前,草民还不确定。但见到殿下……”他的视线从林雨桐的身上滑过,落到四爷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怅然,“……草民确定,您必是太孙无疑。”
林雨桐看看四爷,蹲下来,跟这位老先生面对面,“伏牛先生……只怕不是什么草民吧?”
他分明透过自己和四爷,想起了别人。
而这个别人又是谁呢?
是林平章和阴成之?
是林承运和阴伯方?
谁知道呢!
这要是两两站在一起,远远看上去,两家三代总有几分相似的地方的。
要真是如此,这伏牛先生,可就不止是伏牛先生了。
林雨桐话一落,就灿然一笑,伸手扶他起来:“认出来就认出来了吧。我现在也没工夫问你是谁了……”话说了一半,她又微微愣了一下,抓着这位老先生的手腕又不免用力了几分,然后慢慢的松开。没想到这次还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那边伏牛先生不等站稳,就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身子晃悠了一下,还是林谅扶了一把才站稳。
林雨桐见他掩饰的将胳膊往披风里缩了缩,也就移开视线,“老先生是替人带话的。有什么条件想提就只管提。只要不过分,答应你也无妨。”
伏牛先生就赶紧将之前商量的说了,“……这种顾虑想来殿下也能理解。一道手谕可安人心……”
林雨桐从明凡要了纸笔,写了两份,盖上印,然后递过去,“那就劳烦先生给带给两位当家的。”
伏牛先生躬身行礼:“殿下宽宏。”
林雨桐叫林谅,“送先生出去。”
伏牛先生又欠身,这才在林谅的搀扶下,出了林子。
四爷就说:“叫人盯紧此人。”
既然能从青宫里明白隐含的东宫之意,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船上挂着的旗是皇孙的龙旗。可明知道是皇孙的龙旗,还是一样烧了船。那么此人与皇家的关系,只怕是敌非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雨桐点头,低声道:“你知道我还发现什么?”
“你给他号脉了!”四爷随即就恍然,“难不成跟……中的毒是一样的?”
“嗯。”林雨桐笑了一声,“有意思吧。”
“有意思。”蒙放看着又汇合在一起的土匪队伍,不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雨桐对黑崖的观感其实也还好,不知道那位伏牛老先生是怎么跟黑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