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的配合可以说是十分到位。
一开始就说了:只做不问。叫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执行,不问缘由。
这种态度最好不过。
省的费那么些心思。
上下一致了,下一步怎么走?
林雨桐叫蒙放:“沧头渡口,那里有船等着呢。到的就先上船,不要多问,只管跟着船走就是了。”
蒙放也不多问,叫走就走,打了头阵先走。
渡口两边都是芦苇地,一艘船接着一艘船,从芦苇地里出来。船不算大,一一艘船,七八十人还是能带的。
蒙放到的时候,渡口上已经有人等着了。什么也不问,招手就叫上船。他自己都是懵的。
上满一船人,走一船人。
赛牡丹和黑崖都多长了个心眼,坚持留下来,跟林雨桐一条船。
等坐到穿上了,然后外面就用油布给蒙住了。里面黑漆漆一片。
这时候赛牡丹才问:“青公子,咱这是……黑灯瞎火的要在船上飘几天啊?”
“明晚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到了。”林雨桐跟四爷靠在一起,闭上眼,总算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三皇子就道:“……那你……那你至少把灯点上吧。外面蒙住了,点灯外面也看不见。”
正因为蒙住了,空气不流通。船舱里这么多人,再点灯,氧气消耗量太大了。
林雨桐不言语,那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却说了,“……不行的……不能点灯……点了灯……人就憋闷……”
“这是什么道理?”赛牡丹扭脸问道,“点灯怎么会叫人憋闷。”
伏牛先生就笑着解释:“这个……俗话说人活一口气。其实不光是人,不管是牲畜还是一草一木,都离不了这一口气。就是这灯也一样,没有这口气就点不着……要点着就得消耗气,它消耗的多了,咱们能用的就少了,自然就憋闷了……”
“哦!”赛牡丹听的似懂非懂的,心里还想着,那我咋吹口气灯就灭了呢?不过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伏牛先生,就给面子的道,“那照这么说,没有啥是不需要气的……”
伏牛先生就道:“那是自然,这气这分生气和死气。活物放在有气的地方就用的是生气,可这死物要是放在有气的地方用的是死气,死气环绕……比如疏果粮食,摘下来时间长了就坏了……甭管啥死了,过上一段时间,它也就臭了。就是这个道理了。”
原来是这个道理!
赛牡丹一拍手掌,“那我就明白了。要是照着先生这么说……这要是死人呆着没有气的地方,岂不是……能跟生前的模样一样一样的……”
“差不多吧。”伏牛先生就笑:“没你说的那么容易,可要是花费时间和精力,也不是做不到……”
黑崖就嗤笑:“谁没事弄那个去!吃饱了撑的!”
“说的……也是……”伏牛先生说完,就闭眼了。
四爷抠了抠林雨桐的手心,林雨桐又抠回去。
两人都明白,这位老先生说的话肯定也不是闲话。肯定是意有所指的。
但是吧,林雨桐现在根本无法明白他有意说的这些是啥意思。
黑洞洞的地方,隔上一会子,赛牡丹就喊外面的船夫:“那油布拉开一点,透透气……”
船上的人都笑,这是怕没气了给憋死吧。
赛牡丹在路上问的最多的就是个话题。还非常动心的问伏牛先生,“这要是弄这么一个棺材,需要多少银子?您会做吗?”甚至还叹气,“要能容颜不老,死在最美的时候也挺好。”
这话叫人发笑,不过老先生还是回答了:“需要多少钱啊……这么说吧……举国之力……应该是可以的……”
林雨桐刷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顺着声音朝伏牛先生那边看过去。她好似能看见一双昏沉又森冷的眸子……
第二天天黑了,船不知道划到了支流的哪条河上了。码头就在山下,此刻,码头上火把已经亮起来了。在栈桥上,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直到看到林雨桐下船,他才快步迎过去。
林雨桐抬手,叫他止步,然后两人到一边说话。
别人只看到一个神秘的男人,至于此人是谁,谁也没看清正脸。
只伏牛先生手里拈着几粒麦粒。
显然,这是商家运粮食的船吧。为什么油布盖的那么严实,这是彻底的伪装成了拉粮食的船了。
一路上山上走呢,黑崖就低声问伏牛先生:“这皇孙我瞧着比起青宫公子还差的有点远。你说着要是皇孙伪装成这样上船南下,谁能想到呢。”
伏牛先生笑了笑:你连人都认不清楚还带上评论了。太孙可比想象的精明多了。要不是连烧了两船,别人怎么会以为他走了陆路了。可当陆路上一关一卡处处都是杀机的时候,她迅速的收拢了两拨土匪,以土匪的身份上了船,复又走了水路了。
如今这黑灯瞎火的,一到南边,这水路交错,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大商家囤积粮食囤积货物甚至是家财的地方,都隐秘的很。别说大晚上了,就是白天,没人带路,只怕都要迷路的。
这一路走来,到了半山腰就进了一处极大的岩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