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砍了!衣服扒了扔下去喂鱼。”
赵少武抽出刀来,丝毫也不含糊,直接就朝李县尉的脖子上砍下去。三人都以为是吓唬呢,结果不是!那是真砍!一刀下去,血喷三尺!
黑崖招手,就有人过来将李县尉直接给拉出去,真就剥了衣服绑着石头给扔到水里去了。
王县丞当时就吓尿了:“……你们……你们……那可是朝廷命官……”
黑崖哼笑:“我们如何?给了两条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别以为是什么狗屁朝廷命官,老子就不敢杀人。绑了这么多朝廷命官,就是把你们好好的放了,老子就没事了?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一样是死,老子为什么不能挣一把。说明白了吧,老子要钱!想要命可以,拿钱换。”
说着,袖子一甩,直接出去了。
张县令就看向张少武:“贤侄啊……你这是……”
赵少武就笑:“帖子是偷来的。我可没福气做你的贤侄。”
张县令认真的看了对方两眼,心反而放下了。匪反而是比官好对付。匪只要钱,可官却会要他的命。
沉吟一瞬,他就道:“要钱,这事……好说……好说……”
一万两银子?
赵少武不为所动。
两万两银子?
这位连眼睛干脆都闭上了。
五万两银子?
这位睁开眼睛,却朝外喊:“张县令觉得他自己个的命不值钱,拉下去直接砍了吧。把证据交给官府,抄家灭族的,他活该!”
“别别别!”张县令赶紧朝后退:“二十七万九千四百两……京城的铺面三间,房舍一院,金陵的铺面两间房舍三院,县城的印书作坊两座,别院一座。古玩字画十箱……水田一千三百亩……旱田七百九十亩……另有荒山……真就这么多了。”
赵少武这才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如此一来,你的家眷子女该如何?”
张百寿整个人就颓废了下来:“回老家……靠着族人族田或可过活……”
赵少武将笔墨纸砚一推:“京城的院子可给你留着,铺子也可以给你留一间。旱田荒山还都是你的。其余的我们要了。”
“啊?”这么好心?
赵少武在纸上点了点:“没有平白得来的好处,对吧?”
张百寿就明白,这是要他咬他的上官。
一环扣一环,谁也逃不开了。
于是就道:“不求别的,只求留一条性命而已。”
赵少武就叫他出山洞,然后指着山下,“你看那是谁?”
正上船的不正是曹教谕。
赵少武就说:“他把你咬出来,他就可以走了。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他家的钱送到,人就可以离开了。”
张百寿叹了一声,眯眼问:“你们真不是太孙的人?”
黑崖走过来就轻哼一声:“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走到这条道上,那也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被逼的。他们骗我们说,劫杀的不过是个贪官而已。谁知道我们烧了船,才知道那是太孙的船。你们这是把咱们往死路往逼啊。太孙如果出事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了剿匪为太孙报仇的忠臣了。可如果没出事,你们一个个又装的比谁都无辜。不是把我们的命都不当命吗?成!怎么死不是死,你们不叫咱们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张百寿往地上一坐,苦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能活命,怎么着都行。”
他看着坐船离开的曹教谕,心里多了几分侥幸。
却不知道,曹教谕的船很快就沉了,他只能沉于这片水域。一是他罪有应得,不仅从学子索要钱财,他还索色。参加童生试学子的寡母姐妹,被糟蹋后自尽的不是一个两个。他死有余辜。二是,太孙是绑匪这事,既然他认定了,那他就只有死了。
等林雨桐接到林玉梧送来的账本的时候,就叹气:还是对这些当官的太仁慈了。
四爷就把账本拿过去看,“这么说,这次……一个亿都挡不住?”
一亿两白银啊。
雍正爷用了十三年时间,收拾了他爹的烂摊子之后,到死国库里也就存在了六千多万两。
抄出来的越多,林雨桐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这百姓的日子得多苦,才叫他们积攒下这么多的财富。这还只是江南两省。
真要一一的彻查下去,又得有多少呢。
想想,都叫人觉得害怕。
与民休养生息,是当务之急。
可这却是大的国策政务,一个太孙,哪里有那么大的发言权。
想说话算话,还是得有更大的权柄。
因此,搬开压在头顶的大山,搬开那个挡路石,好像也变的更为迫切了。
两人正说话呢,添福进来了,“殿下,成县令来了。”
成县令?
谁啊?
添福低声道:“就是您之前见过的一个十七岁的秀才公,叫成朋举的。您当时命他为汤县的县令,您忘了?”
一天之中任命了两省的官员,哪里能各个都记得住?
不过他这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不是去任上了吗?怎么还滞留在金陵?”
添福低声道:“成县令说,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