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世有恶疾不娶、丧妇长女不娶。
所以娶媳妇这么重要的事,是得看祖上好几代的。家世、家风、家里人的身体状况、有无隐疾,甚至考虑到家里没有女性长辈的女子不娶。这标准不算是严苛,小户人家结亲都考虑的事,宁国府这样的门第为什么不考虑,非得找这么一个出身不详的人呢?
这身份没有猫腻吗?
而又能是什么样的出身,叫宁国府做出这样的‘牺牲’呢?
元春咬牙又道:“太上皇仁善圣明,先太子圈禁东宫,却不曾慢待。多一女少一女的,是老圣人会计较,还是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以及诸位王爷会计较?”
这话也没错。只是被圈禁的太子的女儿罢了,为这个计较有什么意义呢?平白担了不慈仁的名声。所以,隐瞒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可既然隐瞒了,那必然是有隐瞒的必要的。
正隆帝睁开眼睛看向元春:“你到底要说什么?”
“陛下圣明。”元春咬牙:“具体事由奴婢并不清楚。可按照奴婢的笨想法想来,既然能送出一女,难道就不能再送出一儿……”
皇后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这是说忠义亲王可能还有一儿子在宫外?
太子被圈禁这些年,年长的几个孩子都夭折了。如今冷宫里的,年纪都小。虽说是迁到冷宫里了,但是她并没有苛待过。甚至还专门派了太医叫照看。若是孩子出事,谁也别想好。可这毕竟是孩子还小。若是早年送到宫外的,只怕如今不是大人,也差不多快成年了。
而在宫外,就又平添了很多变数。毕竟,那些老臣可都还在。只贾家还愿意把那个明显有问题的姑娘娶进门,就知道这股子势力对旧主还是有感情的。
要真是如此,这可真是内忧外患了。太上皇舍不得老臣,而这些老臣却拥护先太子的儿子。到头来,不是太上皇跟皇上斗,而是有人想借着太上皇的手跟皇上斗。
太上皇到底是年纪大了,终归有年迈的一天。再如何,那都是亲生父亲。可这个被藏在暗处的以太子自居的人才是最最可怕的。要不是贾元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谁能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的算计。
正隆帝没说话,皇后就低声道:“你先出去吧,最近就在屋子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贾元春应了一声‘是’,然后慢慢的退出去。
等人出去了,皇后才低声问道:“陛下,您信吗?”
正隆帝不置可否,良久才笑了一声:“真的如何?假的如何?就凭那些酒囊饭袋?”他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叫老六进来,留神一二便是了。不用当正经事来办。”他说着,就顿了一下:“不过这个贾家女,倒是还能一用。”
皇后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家族所困,她其实是个能干精明的。”
正隆帝没有多呆,两人说了一会子话,这都晚上了,又打发人叫忠顺王来,把这事说了。
忠顺王皱眉:“要知道是不是还有一儿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这个暂且不提,只说林雨桐从宫里出来,到家的时候四爷还没回来。她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想了想还是奔着贾府去了。
这把银子送出去,总得听到一个响吧。
都下半晌了,林雨桐突然来了。王熙凤之前派了人去,跟林雨桐要果酱,那个大姐儿爱吃。结果才知道林雨桐今儿进宫去了。如今一听说林雨桐来了,一家子女眷,不等林雨桐到贾母的院子,就都得了信聚齐了。
一脚迈进去,王夫人就站起来:“老的儿,快过来叫我看看。”
林雨桐笑着扶她:“知道老太太和太太着急,这不,一出宫就来了。”她笑语嫣嫣的,对贾母道:“托您的福,今儿在宫里,跟大姐姐还真打了个照面。瞧着面色红润,身体康健,一切都好。特来跟您和舅母说一声。”
贾母就直念阿弥陀佛。
林雨桐就道:“今儿确实是没想到。不过既然见着了,我就跟皇后娘娘说了,那是我表姐。也没带别的东西,身上有一千两的散碎银票,请皇后娘娘转交给大姐姐了……”
贾母‘唬’了一跳:“怎可如此莽撞?”
林雨桐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娘娘和善,我说了请求,娘娘就说好,并没有为难我。”
王夫人就过来,搂住林雨桐:“我的儿,你这么着,我怎么能不多疼你几分?可老太太也说的对,太莽撞了。”
“我事先都想了。”林雨桐就说:“大姐姐在宫里,就算是有银子,咱们能偷着递银子进去,可这花用起来到底是不方便。真要是追究起来,少不得一个私相授受。可我这银子打从皇后手里过一遍,不拘是多少,往后大姐姐用起来也便名正言顺,再无后顾之忧了。这不拘在什么地方,只要有银子傍身,日子想来是不会差的。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个风险值得冒。”
“好孩子!”王夫人摩挲林雨桐的脊背:“难为你为你大姐姐想的这般周全。这可叫我怎么谢你?”说着,就说王熙凤,“赶紧拿一千两银票来?”
林雨桐忙道:“舅母才说疼我,怎么如今又拿我当外人。当日跟哥哥来府上,舅母可曾跟我算的明白过?如今我再要这些银子,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