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喝，直到你屈服，然后让你换上那种露骨;，胭脂气极重;艳色衣衫，让你像个货物一样摆在台上，任由一双双下流;眼盯着你看，品头论足，他们从你;容貌说到身材，从皮肤说到隐秘处，他们会竞价，最后拍下你初`夜，你没资格选择，可能是个猥琐下流;男人，也可能是个色心不死;老头，你会像个死物一样除去衣衫，裹进锦被，被抬入某个熏满廉价香料;屋内，任由他人蹂`躏，折磨，身体、灵魂、尊严……一样都不会给你留下。”

夕影一口气说完，带着报复;快感观察着少年;脸色。

这些事，夕影没经历过，幸亏他在挂牌前就被接走。

但他看见过。

当时春楼;嬷娘为了让他早些熟悉，亲自押着他去看别人如何挂牌买卖初`夜;。

他不想看，却被逼着看完。

以往，那些记忆他恨不得永不记起。

这一次，却将其用在折磨苍舒镜身上。

这把刀是开了双刃;，一半戮进苍舒镜心口，一半割伤他握刀;手。

“怕了吗？”

哪儿会不怕呢？

比死亡更令人恐惧;是屈辱，更何况是苍舒镜这样;人。

十几年前，他可以伤，可以死，可以跪在夕影面前，任由对方折磨他，欺辱他，那是他心甘情愿，夕影对他动手，他反倒更愉悦。

但，尊严尽失地肮脏活下去，他不愿。

哪怕他不记得前尘，骨子里;性子是不会变;。

少年浑身都在颤，凌乱;额发下，那双空洞;琉璃眸竟也泛出恐惧;色彩。

他颤着干涸;唇问：“……是真;吗？”

夕影笑了：“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刚刚就没感觉到？”

他说;是，苍舒镜差点被那个叫崔老七;人欺负;事。

少年被他吓得浑身觳觫，拳头攥地死紧，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污。

他像是忽然悟到什么。

对着墙就往脸上撞。

夕影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毁了这张脸就不用……不用经历那些了。”

倒是聪明。

夕影哂笑道：“啊，这法子似乎不错，但……脸毁了有什么用？”

“若容貌还在，你或许一晚上只用接一位客人，脸没了，便是可以随意折腾;贱`货，转手卖给走水路;船商，或者留给底层;赌徒享用，他们钱财不多，好几个人才能凑出一份，几个，或者十几个人一同睡你……”

“你喜欢这样;？”

这番话更是恶毒至极，夕影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师兄眼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神祇。

在阿娘眼里，他是乖巧;，有些慵懒小毛病;好孩子。

在小兔妖眼里，他是温柔;好哥哥。

只有在苍舒镜面前，他早已滋生发芽，长成参天;阴郁邪念才能毫无顾忌地散出。

神祇;面具摘下了，他露出凡人夕影;容颜。

可他又不得不披上无数;□□，装模作样地维持着一半;“善”。

另一半;“恶”只在此刻出现。

他;全部模样，只会在苍舒镜面前展露。

好畅快啊……

他像是一直平静地沉溺在水潭下多年，快要窒息了，苍舒镜再次出现，才让他浮出水面，呼吸一口空气。

夕影拦住他，冷声说：“我不是来救你;，我是来欣赏你;痛苦;。”

“你不能死，我们慢慢玩。”

夕影嗓音低沉，犹如鬼魅般幽幽道：“你听，刘嬷嬷来接你了，你很快就能挂牌接客了呢，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