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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摇头,考算计女人的肚子来得权利,许时忠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这猛不丁的来这一手,叫人还有些懵圈。
但女人肚子里的这块肉,只要不出生,暂时还不要紧。
两人正说话呢,外面就来人了。金逸说,前院有人请,贺家的老太爷来了。
那四爷得去。
四爷这边还没走呢,老太太院子里来人了,叫林雨桐呢。
行吧,两人各走一边。
老太太在拾掇菜院子,几种青菜已经长的绿油油颇为喜人了。见林雨桐过来,老太太就叫,“韭菜现在吃着还不老,今年是又一茬,割点好包饺子?”
好啊!
林雨桐过去割韭菜,老太太站直了身子,“英姐儿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啊!”林雨桐接过话,“许家内宅总得有人管着。”
“那孩子的亲事怎么说的?”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林雨桐不动声色,“听我们家爷说,大姐夫给二哥写信了,说是军中若有好儿郎,不拘出身,只要人品好,可留意一二。”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过是白问一句。你婆婆是个心宽的人,也不过问过问。”
“许家如日中天,有那样的父亲,英姐儿的婚事别人也插不上手。”林雨桐递了话过去。
果然老太太就接茬道:“是啊!许家如日中天。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听说……皇后有喜了?”
林雨桐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是贵妃娘娘的消息吧。”
老太太笑了一下,“是啊!可巧的是……皇后留宿那晚,英姐儿在贵妃那里,呆了半晚上……”
这世上可没几个傻子!
英姐儿露馅了。
林雨桐低头又去割韭菜,“……这几天啊,我跟顺王府那边把琨哥儿的亲事说的差不多了。园子里的芍药开的正好,正要请岑家人过来坐坐呢。英姐儿那孩子,喜欢芍药,跟我说了几回了,我正说问她来不来呢?您要是那天精神爽利,也帮我相看相看儿媳妇?”
老太太含笑点头,回身往屋里去,“就请顺王府和岑家的客人,再就是家里的姑奶奶……哦!琼姐儿和琳姐儿叫回来就行,你们姑太太那边就别叫了,都不够添乱的呢。”
好!
林雨桐割了半篮子韭菜,叫丫头拎着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四郎在院子里,是给四爷捎口信的,“爹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他上许家去了。”
“跟贺老太爷一起去的?”林雨桐问说。
“是!爹说许家有好酒,今晚上,他在那边用饭。”
“你爹啊……现在就是润滑剂,哪里不顺去哪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晚上包饺子,叫久儿给你送去?”
四郎欢喜了,应的特别响亮,这小子爱吃饺子,什么馅料的饺子都爱吃。
四爷带着贺老太爷去了许家,许时忠不在。出城了!
不用问都知道,他去行宫了。
他只是去京郊大营一趟,宫里就出事了。那作死的妹妹怀上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等他回京,直接跑到行宫去了。
去了行宫,就能绕过她呢?
他去行宫,见了许时念,抬手就是一巴掌,“寡廉鲜耻的玩意!”
这一巴掌,直接将许时念扇倒在榻上,嘴角也带了血。等仰起头看,看见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的血痕,许时忠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下手……重了。
许时念却一口吐出血来,趴在榻上没动地方:“打呀!你干脆打死我!二哥已经那样了,半死不活的!你再打死了我,到了地下,见了爹娘,爹娘问我,年轻轻的怎么就去了……我就说,是我哥,我哥不给我活路……”
“住口!”许时忠怒气上涌,“你还有脸提爹娘……”他的声音不由的轻了下来,“孩子是哪来的?跟谁怀上的!寡廉鲜耻到这个份上,这就是娘自小教你的……”
“娘教了我几日?”许时念坐起身来,眼泪吧嗒的往下掉,“若是娘多活两年,我许是能多学点做女人的本分。可惜,我自小娘就死了,在后宅被族里的伯娘婶娘欺负……后宅没人护得住我,我就变的泼辣,变成了这样……再后来,我哥出息了,我分家了,日子才好点……可我哥忙,忙这个忙那个,就是没想起来,还要给我找个人教我什么叫做本分……”
许时忠被说的心口一揪一揪的,“怀上了……那就生……但我告诉你,这孩子是个公主,也只能是个公主……”
“万一不是……”许时念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说了一定是!”许时忠瞪着眼睛,“一定是!”
“如果我这儿子,你要弄死他……”
“不会!我会告诉别人,我府上有个姬妾,给我生了个庶子,我就叫这孩子姓许……听懂了吗?”
懂了!
懂了,心才更凉了。作为哥哥,你对妹妹心软了。孩子能叫生,但是……别的没有了!
他是许时忠,只是许时忠。
徐醇说的对,特别对!别人骂许时忠,都说他是奸臣。其实……不是!骂他奸臣,那是因为他的权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