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物却甘愿站在张荣身后,除了痴恋,他也想不到别的说法了。
张楚听了葛宇轩的猜测后叹息道,“若真如此,刘明德这人也太难得了。姐姐遇着他终究比遇着刘明元的好。”
若事实真如夫君说的一样,可见在刘明德心里,这天下不及姐姐分毫。而与之相对,刘明元所谓的江山为聘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楚楚放心,你姐姐可不是个傻子,刘明德若是假意,你姐姐定会感应出来。当然,若为真情实意,倒也是一桩良缘。”葛宇轩搂着张楚的肩膀微微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夫妻二人虽居一所,然而战事紧张,也已多日不曾恩爱了。此时两人搂在一起,葛宇轩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情谈论旁人的事情。
此夜,鸳鸯交颈红帐飞,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外头那些好好坏坏。
次日张楚醒来,身侧已不见葛宇轩的身影,外头丫鬟端着热水进来道,“夫人,将军率兵去莘州了,月底归来。”
张楚点了点头,就着热水洗漱一番后,就带着安东安西两人去了外面的铺子。至于葛宇轩前去攻打莘州一事,她早已知道,心中虽担心挂念,但也不能因为儿女之情去扯葛宇轩的后腿。
葛宇轩忙着打仗,而张楚则忙着制作冬衣。去年夏天的时候,她手下商队找到了棉花种子,张楚寻了有经验的老农帮着种植,今年收了好大一片棉花。最近这一个月,她正带着柳州妇女弹棉花,做棉服。
“夫人,这棉花可真软和。”安东摸了摸棉被,一脸惊喜道。
张楚好笑道,“让你们收集的鸭绒鹅绒可有收集好了?”身边的老人都说今年会是寒冬天,她不得不提前将棉服棉被给准备起来。
“夫人放心,鸭绒鹅绒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正按照夫人您说的法子除污去味,这会儿已到晾晒阶段了。等棉服做完之后,就做鸭绒鹅绒的连帽披风。”见张楚询问,安东连忙将自己每日跟踪的消息告知她。
张楚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你多看着点。”安东做事细腻认真,张楚还是很放心的。
而后三人又去了粮食铺,打铁铺走了几圈,方才回到葛府用午膳。她这午饭还未吃完,就听安西说铺里掌柜紧急求见。
这么些年来,掌柜们还是第一次这般焦急的寻找她。张楚听了安西的通传,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担忧,好端端的这般急的找她,莫不是出了什么篓子不成?
几位掌柜见着张楚,连忙磕头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夫人责罚。”这般大的篓子,就是把他们几个的小命搭上,也赔不起啊。
想到此处,几位掌柜一脸灰败,又悔又惧,不知如何是好。于他们而言,唯有坦白从宽,方能侥幸活命。至于生死责罚,端看夫人的心情,只求夫人给他们留下一条小命就好。
张楚皱眉问道,“郝师傅,陈师傅,宋师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三位可是她手下得用的掌柜,掌管的可是她三分之一的粮仓啊。
三位掌柜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而后由年纪最长的郝师傅带头说道,“回禀夫人,我等看管的粮仓皆被刘明元的手下给抢了去,损失惨重,还望夫人责罚。”都是他们掉以轻心着了贼人的道,如今弄丢了夫人三大粮仓的粮草,他们就是死了,也弥补不了啊。
这么些粮草,都够十万大军吃三个月的了。
张楚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着嗓子问道,“那么多的粮食,全被人给拖走了?”她可不信刘明元能有这般大的本事把她的粮草全部运走,除非看管粮草的人都是内鬼,都是瞎子。